顫意綿綿不絕,她覺得自己快活不成了。
週六。
由於大雪的緣故,慕青臨的航班一再延誤,始終無法確定起飛時間。
周意前一天晚上興奮得沒睡好,第二天又心焦的等了一整天,到了傍晚,她實在困得撐不住,往沙發上一趴,沉沉睡了過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周意迷迷糊糊聽到門口有動靜。
她抱著慕青臨去西南的第六天,專門從某寶給她快遞回來的猴腦袋抱枕聽了幾秒。
確定是有人進來了之後,一股腦爬起來往過沖。
門口,慕青臨正在換鞋,一隻手扶著牆。
看到地上掉了一小包沒用完的餐巾紙,她想順手去撿,結果腰還沒彎下去,客廳方向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快得來不及看,就感覺有人從她胳膊底下鑽過來,把她抱了個滿懷。
“回來也不知道提前說一聲,我飯都還沒做呢!”周意語氣怨懟。
慕青臨回抱住周意,揶揄道:“你確定?要不你回去看眼手機,再來質問我?我就在這兒等著。”
周意一聽這話就知道是自己睡蒙了,沒聽見手機響。
她抱著慕青臨叨叨了兩聲,不認慫,“我沒動靜,你不會多打幾個電話啊,又不,唔——”
周意被慕青臨扣著後腦低頭吻住,她的動作幹脆、深入又格外熱烈。
周意可太喜歡她姐恨不得把她吞下去的這種吻法,跟過電似的,頭腦發昏,身體打顫,要是沒個支撐的話,可能站都站不住。
周意不自覺去揪慕青臨的衣服。
慕青臨扣在周意腦後的五指往回蜷,抓著她的頭發。
輕微疼痛瞬間點燃了周意神經裡那團小別勝新婚的烈火,她唇間交纏的吻很快從艱難承受變成主動回應,逮著慕青臨喘息的空隙,莽撞強硬地鑽進她嘴裡,翻江倒海地攪。
慕青臨壓在周意背上的手順著撩人的脊柱溝滑下來,揉在她年輕而富有彈性的腰上。
周意受不了刺激,哼了一聲。
這一聲無異於火上澆油。
慕青臨的吻頓時變得更深更重,帶著急促的喘息。
周意呼吸受阻,艱難地回應著她,理智所剩無幾。
ithasbeendeleted。
從玄關到客廳,最後是周意才換的,還帶著清甜洗衣液味道的床上。
她仰躺在上面,利刃也割不斷的聲音逐漸變得支離破碎。
……
良久,周意虛脫地趴在床上,撥出了長長一口氣。
慕青臨隨便套了件上衣靠在床頭,細長手指一下下梳著周意潮溼感厚重的頭髮。
周意腦子逐漸清醒,喘息著感嘆,“我竟然還活著。”
慕青臨輕笑一聲,說:“我看中是你的人,要你的命幹什麼?”
周意痠軟的五指抓了把枕頭,喃喃道:“你看中我的過程可比直接要我命煎熬多了。”
慕青臨的手從周意髮間穿過,颳了下她被親吻得異常柔軟的嘴唇,說:“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沒辦法,太想你了。”
在此之前,慕青臨從來沒有想過談戀愛會把她變成這麼擅長惦記的一個人。
她一直覺得自己是冷靜獨立的。
到了西南,走過商寧走過的路,住進她熱愛的村落,看見她拿命保護的動物,想象她在烈日暴雪裡往返和偶爾坐在星空下,驕傲地和隊裡的人說「我有一個女兒,她聰明漂亮,愛我,更支援我」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