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位太醫之中,一大半都點頭了“必然不能用,若是將君臣關係倒回來,就是我等現在給太子殿下和惠妃娘娘用的藥方,並沒有多少成效。”
“我問你們,若是不用這張方子,太子和惠妃活下來的可能性有多大?”阿璽思忖片刻之後,反問這些太醫。
太醫們面面相覷,各自交談了一會兒之後,才如實答覆“希望渺茫。”
“既然用也是死,不用也是死,你們還有什麼需要顧忌的?”阿璽的臉色一下就犯了下來“盡信書不如無書,你們一百多個人,難道這麼淺顯的道理還不懂麼?既然結局已經基本註定了,放手一搏又有何不可?”
太醫們被阿璽這麼一呵斥,全都愣在了當場,許久之後,才有個青年才俊站出來聲援阿璽“乳孃說得對,娘娘和殿下反正早晚都是一死,換一種方子未必會就會有多壞的結果,更何況直到現在,太醫院給娘娘殿下試過的方子也已經不少了,雖說這張方子的確離經叛道,但是試一試也未嘗不可。”
太醫裡頭有人為阿璽聲,僵局便算是被打破了,一時之間,太醫院又嘈雜了起來,只是這一回,他們在討論的是藥方的實際斟酌用量了。
一夜的忙活之後,百名太醫給了阿璽一張經過了改良的方子,阿璽看了一眼之後,便頷點了頭,直接越過了連橫號施令道“就按這個藥方煎藥,天一亮我就餵給殿下和惠妃娘娘。”
“是,乳孃。”太醫們應聲,隨即便去備藥去了。
見太醫院忙碌了一夜不曾停歇,得到了一張改良了的房子,阿璽的心裡不得不說是有些開心的,她想了想,便去了翔鸞閣,等著連橫下朝了。
一個時辰之後,下了早朝的連橫被小太監領到了翔鸞閣,而此時的阿璽正抱著一壺茶百無聊賴地喝著。
“阿璽,是有什麼事情麼?我看你的臉色似乎有喜色。”連橫被朝政大事給折騰地頭昏腦漲的,可是看到阿璽這樣的笑容,卻覺得所有的疲倦都一掃而空了。
阿璽微微一笑,招手讓連橫坐下,方才說道“那個南陽王帝江,給了我一張藥方,只是不算對症,我昨天拿著藥方去了太醫院,經過一夜斟酌,他們給了一張可行的藥方,我就是來跟你知會一聲,太子和惠妃或許有活下去的希望了。”
連橫一聽此言,滿臉全是興奮“真……真的麼?”
連橫已經是個四十歲的人了,怎麼可能不知道阿璽堅決拒絕他探望連逸和惠妃這背後,意味著什麼?即便阿璽沒有說,連橫都知道,這倆人恐怕是救不回來了,可就在這種當口,卻出現了一根救命的稻草,連橫如何能不激動?
“我沒必要騙你,只是以我的經驗來說,即便用這張藥方,治癒率恐怕也只有六成,這就意味著還有四成可能性……他們會喪命。”阿璽提前給連橫打好了預防針。
連橫聞言,臉上仍然掛著笑意“那麼,如果不吃這個藥呢?活下來的機率有多大?”
“不到一成。”阿璽也如實相告。
“這不就是了?既然比之前多了一些希望,那就是好的。”
阿璽有些驚訝於連橫居然能看得這麼開,打心眼裡開始有些佩服這個自己一手拉扯大的帝王了。她曾以為,連逸這一次劫難,會給連橫造成知名的打擊。
“你既然心裡有低那就好了,我該回去了,惠妃宮裡沒有人伺候也是不行的。”
連橫連連點頭道“你慢點兒。”
“真當我七老八十了?”阿璽聞言,挑了挑眉。
“阿璽就是一百歲了,也比我更加精神,快去吧。”連橫這會兒也有了閒情逸致跟阿璽打趣,這種已經久未出現的對話,讓倆人的神經都略略放鬆了下來。
阿璽到了惠妃宮裡的時候,太醫們已經煮好了兩碗湯藥,正端著藥碗在外頭候著了。
阿璽見狀,只是道了一聲謝,隨後便端過托盤,囑咐他們一句可以離開了,便自己推開了房門,走了進去。
今天的連逸與惠妃似乎精神頭都不錯,阿璽進來的時候,惠妃甚至還抱著連逸坐在椅子上,倆人臉上都是知足的笑容。
“什麼事這麼高興?”阿璽見這倆人這麼開心,不知不覺也被這樣的氛圍給感染了。
“臣妾講了一些小時候的趣事給殿下聽,殿下愛聽,所以今兒個從起來到現在,都還沒困過。”惠妃摸了摸連逸柔軟的頭,笑呵呵說道。
阿璽見他們倆相處得這麼愉快,心底裡是說不出的開心,她將藥碗往桌上一放,指著藥汁說道‘這是太醫院按照南陽王的方子改良的藥,我看過,效果應該不錯。你與小逸若是吃過早飯了,就喝了把。’
惠妃聞言,卻沒有多麼開心,她只是很配合地將連逸遞給阿璽,然後端起其中打的一碗藥汁,仰頭便骨碌碌喝了個乾淨,居然一點兒拖沓都沒有。
“小逸,張嘴,姨婆為你。”阿璽見狀,也舀出一勺藥汁,送到了連逸的口中。
連逸砸吧著嘴,乖乖將藥汁全都喝了下去。
見連逸喝完了藥,她便抱著連逸進了房間,將他放到了床上“小逸聽話,先睡一會兒好不好?”
說也奇怪,連逸對阿璽幾乎是百依百順的,別人的話他偶爾還會掙扎一下,可是阿璽的話,他從來都是聽進去的,阿璽說什麼就是什麼,乖巧得不行。
見連逸閉上了雙眼,阿璽便輕輕拍著連逸的小肚子,呵哄他睡著之後,便替他蓋好了被子走了出去“惠妃,你的感覺怎麼樣?”
惠妃的眼底多了一抹喜色“這副藥喝下去比起之前似乎更加好一些,臣妾現在覺得人輕鬆了不少。”
“當真有效?”阿璽一聽這話就樂壞了。想不到帝江給的藥方居然真的這麼有用。
惠妃連連點頭“對,有用,真的有用。”
阿璽聽了,眼底的驚喜竟像是無處安放一樣,她走了好幾步,走了又停,停了又走,開心得連話都說不利索了“好,好,帝江好。”
“乳孃,這服藥畢竟只吃了一次,真正的效果如何還是未知數,而且太子殿下年紀尚幼,這藥對太子殿下有沒有用都還是個未知數,我們恐怕不能那麼早就開心起來。”惠妃這種性子的人,從來都是恬淡得與世無爭的,也因為無所求,所以才更加心無旁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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