燻放下手中漫畫。
她出了會兒神，輕聲說：“我不知道！但是我想等他訂了婚，總歸不會再糾纏了！他那樣身份的人，也丟不起人。”
柳太太覺得她委屈。
是，兩家是有些過往，但是爍都已經報復過燻了，他還糾纏什麼呢？
難不成，難不成讓燻給他做小？
她是絕不會答應的。
傳志也不會同意！
柳太太摸摸女兒的頭，輕喃：“不管怎麼樣，媽媽都支援你！”
其實她更希望燻能找到一個知冷知熱的人，那樣兒，兩邊都有人了。
爍大概也不好再糾纏。
柳太太離開，帶上門時她輕嘆一聲。
她到底還是瞭解爍的，爍這孩子吧，是優秀。
但他也是個男人。
是男人就有男人通常的劣根性，比方說佔有慾，比方說得不到的東西就是好的，你瞧，他跟司家小姐相親本該熱乎著呢，這大冷天的抱著司小姐啃個小嘴兒多美，跑這裡跟她老頭子喝什麼酒？
柳太太心知肚明，卻又不好挑破。
她搓搓手，過去，熱情起來一個勁兒地勸酒。
喝死丫的！
馬上灌醉了，然後通知謙派人把他一肚子壞水的兒子給領走，別在這裡丟人現眼了。
柳太太酒量是好的，特別是能喝白的。
柳秘書都不如她。
看著太太殷勤模樣，柳秘書都驚呆了，摸摸太太的頭：“你這沒毛病吧？
柳太太直接倒上三小杯。
她綿裡帶針：“爍，這一杯是嬸子替你高興，你爸媽看著你定下來也肯定特別高興！回頭記得把司小姐帶家裡吃飯，嬸子別的沒有，做兩道家常菜是不成問題的！”
爍一飲而盡。
柳太太自己也陪著喝。
兩個你一杯你一杯的，喝得那叫又快又猛，一旁的柳秘書都看呆了去。
外面，淅瀝地下了小雨。
柳秘書探了下頭：“這下雨了，一會兒爍回去可麻煩！”
等轉眼，現自己太太喝趴下了。
手裡杯子，還倒出一條透明直線出來。
柳秘書一頭黑線：“這婆娘！盡逞能！這不送人頭了……”
爍很體貼地給柳太太披了外套，又開始勸柳秘書喝酒，柳秘書心裡是有些怕他的，這小子哪裡練成的千杯不醉來著？
他有心躲，但是架不住爍瞭解他。
幾句一說，柳秘書就上頭了，喝！
傍晚時，柳秘書也趴下了。
外面，秋雨飄搖，地上滿是被雨水打溼的枯黃落葉，可憐兮兮地粘在灰色水泥地上……
爍站在窗邊看了半天。
臥室裡有了動靜。
燻出來一看，自己爹媽都喝倒了。
一個被扶進臥室睡覺，一個橫躺在沙上睡得呼呼，嘴巴張著吐氣。
她再笨也看出爍的用意。
他無非就是想跟她獨處。
真卑鄙!
她望著他，他掉過頭跟她四目相對，爍聲音輕啞：“下雨！柳叔留我住宿！”
現在沒有旁人，燻也不用跟他客氣了。
她壓抑著情緒：“滾出去！”
爍未動，他只是用那雙黑色眸子望著她，她看不清他想要什麼，其實就是爍自己也弄不清自己，他只知道他想見見她。
燻想跑回臥室。
但是才跑兩步，身子就被人從後頭捉住了。
她被輕壓在門板上，背後是年輕男人的精壯體魄，多少次在那幢公寓裡，他出差回來要得急也曾經這般熱烈地愛過，可是現在除了難堪燻感覺不到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