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芸神色恍惚，呆呆看向秦思瑤。
秦思瑤望著所有人看來的視線，嘴角掛著溫和笑容，“趙芸，不要因為孩子勉強過日子。”
“你不是嗎！”霍昭妤大聲質問，緊緊攥住趙芸的手，深怕一個不心趙芸就消失不見。
秦思瑤風輕雲淡笑了，餘光掃向霍昭妤，“我們情況不一樣。”
“你是惡魔，媽咪不要聽她的！”霍昭妤拼命搖著腦袋，淚眼婆娑望著趙芸，“你不要聽秦思瑤話。”
“夠了！”眼角都是腫的趙恒大喊一聲，“霍昭妤，你怎麼能這麼自私！”
“我自私？”霍昭妤眼珠子猩紅，“到底是誰自私，我霍昭妤不就是想要個媽咪，憑什麼所有人都來阻止我？”
“昭妤。”趙芸心疼，下意識抱緊霍昭妤。
霍昭妤手腳並用纏著趙芸，努力抬起頭看向霍錦文，“爹地，你給媽咪道個歉，我們回去好不好？”
道個歉他們還是一家人，她不想和他們分開，不想再失去媽咪，千萬不要聽秦思瑤的話。
江承宇握著秦思瑤的手，臉色一貫冷豔。
趙芸和霍錦文幸不幸福，和他們沒關係，瑤瑤沒必要做不討好的事。
霍錦文沒有回答霍昭妤的話，目光深沉落在趙芸臉上，“我們回去吧。”
趙芸滿臉痛苦，不知道回答霍錦文什麼好。
她真的想和霍錦文離婚，她不想再這樣下去。
“人都是打著愛的幌子，盡情傷害一個人。”羅雲坐在沙上翹著腿，語氣鄙夷，“趙芸，你和霍錦文吵架原因在哪裡？”
因為肚子裡面的孩子。
趙芸輕咬下嘴唇，不敢直視霍錦文陰冷眼神。
“如果秦思瑤有孩子，你會讓她打掉嗎？”羅雲直白問，不清楚是問霍錦文還是江承宇。
江承宇滿臉冷豔，磁性嗓音從唇齒內冷淡吐出，“不會。”
秦思瑤戳著江承宇肩膀，笑著，“咱兩再有孩子，你只愛他們怎麼辦？”
“不會。”
還是一模一樣的答案，語氣鏗鏘有力擲地有聲。
“我的最愛，是你。”
明知道羅雲和秦思瑤是故意套話，江承宇還是心甘情願回答。
當著父母和其他人面子，江承宇回答這句話，表情仍然是不苟言笑的，只是眼中簇擁出的柔情出賣了他。
秦思瑤告訴霍昭妤，她和趙芸情況不一樣。
是真的不一樣。從頭到尾，江承宇只愛秦思瑤一個人。
而霍錦文不是，他的心沒有趙芸。
“趙芸。”秦思瑤直勾勾看向趙芸，“不管是離婚，還是過日子。我們都尊重你的意見，只是你要做好準備，幸福如人飲水，冷暖自知。”
放在趙芸面前兩條路，每條路都有分叉口。該怎麼選擇，讓趙芸自己來吧。
趙芸咬緊下嘴唇，幾乎沒看霍錦文一眼，“我想靜靜。”她也不知道怎麼辦。
羅雲氣定神閒開口，“可以留在這裡，我們家養你不成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