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五章 哄騙(1 / 2)

小說:天作不合 作者:漫漫步歸

真真公主。

所以白義的這些過往同真真公主又有什麼關係?丟鏢那一日又生了什麼?知曉這一切的白義已死,似乎還是要重新找到那個乞兒才能看明白事情的真相。

甄仕遠只覺得自己如今好似面對的是個蒙著面紗的絕世美人,想要一窺究竟,於是好不容易掀開了面紗的一角卻驚奇的現面紗之下還有一層面紗。離美人的真實面容確實是近了,卻依舊沒有辦法看清楚她的模樣。

事情兜兜轉轉彷彿又要回到尋乞兒身上來了。甄仕遠在潼縣確信沒有別的線索之後,並未逗留便趕回了長安城,原本是想著再將那隻剛餵飽的鴿子抓來飛鴿傳書來著,沒想到才回到大理寺,便看到因徐十小姐之事被他“特例”放了假的謝承澤和徐和修二人在衙門門口等他。

他這個做上峰的體恤下屬,給他們一些時日從徐十小姐的死中走出來,不過雖是這麼想的,他自己心裡也清楚這二位這些時日並不會當真就坐在屋子裡緬懷徐十小姐,這幾日他二人也在奔波於此事。

果不其然一見到他,徐和修便忙不迭地奔上來喊了一聲“大人”之後開口道“我等聽說大人已經找到那個乞兒的事了。”

同在大理寺,雖然那些官差知曉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可到底經手的人多,再加上封仵作那裡多了一具屍的事也是瞞不住的,只要回一趟大理寺,兩人稍加猜測便能猜到案子的進展。

甄仕遠瞥了他二人一眼,並沒有瞞著他二人,點頭道“乞兒還活著,死的是一個叫白義的獄卒,不過此時尚且不知道他與綠意這些人的仇怨以及同真真公主的關係。”

這話說罷,便見對面的徐和修臉上瞬時閃過一絲怒色十妹妹確實不是真真公主所殺,可整件事因真真公主而起卻是不爭的事實。

她非兇手,可十妹妹卻因她而死,怎能不恨?綠意、紫檀這些人不是已經死了,便是做好了必死的決心,是付出了代價,可真真公主若不是兇手的話卻是不需要付任何代價的,這讓他怎麼接受得了?

正是因為自己在大理寺任職,對律法量刑這等事無比清楚,知曉這個案子,真真公主多半不是直接的兇手,是不用付出代價的,這才令他憋屈的厲害。

對比徐和修的惱怒,倒是謝承澤一如既往的冷靜,待到徐和修說完,他才淡淡的開口道“其實要綠意開口也不難,找不到那個乞兒的話,可以騙。”

騙?甄仕遠訝然到眉梢忍不住挑了起來,眼角的餘光瞥到同他一樣一臉吃驚之色的徐和修。

對謝承澤的話,他似是也未預料到,臉上的驚詫之色並不比他少多少。

對上兩人望來的目光,謝承澤淡淡道“這件事其實也沒有那麼難,那個叫綠意的侍婢之所以如此鎮定自若無非是因著如今事情的走向都在她的掌控之中罷了。如此,只消讓她知道事情的走向沒有如她所願,她定然會急,屆時只消稍加一鬨,自然會將真相說出來。”

還能這樣?甄仕遠聽的目瞪口呆,詫異的看著眼前的謝承澤,這臉和聲音確實是謝承澤沒錯啊,怎的這種話居然會從他口中說出來。

甄仕遠原本覺得整個大理寺能說出這種話的應當只有那姓喬的丫頭一個,因著只有她才會如此用非同尋常的手段應對嫌犯。

“非常之時也只能用非常之手段了。”對此,謝承澤只稍稍一頓,便繼續說道,“今日老太爺特意叫我過去同我說了洛陽那裡的事情。據說洛陽府尹馮兆喜手中握有徐家交予的證據,證明一個叫妙真的女冠極有可能就是害死徐十小姐的兇手。”

這一點甄仕遠是知道的,雖然馮兆喜派來的人還在路上,可他早從鴿子帶來的字條裡知曉此事了。

是以甄仕遠和謝承澤神色倒是不顯,也只有此時才知道這件事的徐和修聽罷氣的暴跳如雷“這姓馮的是個傻子不成?十妹妹是在京城出的事,以為那個妙真會分身術?”

“據說是買兇殺人。”甄仕遠匆匆將徐家過往之事說了一遍,而後拍了拍一臉茫然,似乎直到此時才知道徐五爺一家過往之事的徐和修的肩膀,道,“你家裡人許是覺得些許小事,委實是不必令你知曉,才沒有對你提及此事。”

徐和修臉上一時五色繽紛,十分精彩。頓了頓之後才喃喃道“倒不是小事什麼的,多半是不大光彩所以不曾提及。”

到底是自家人,對洛陽祖宅裡那幾位族中輩分不小的老爺,他還是清楚的。

不得不說,這句話才是事實。不過,對於妙真殺人這件事,他本能的直覺不是。

對此,謝承澤不置可否,只對他二人道“老太爺道,妙真已經認了,她道是買兇殺人。”

“那是屈打成招吧!”徐和修聞言,想也不想便道。

謝承澤瞥了他一眼道“未用刑,她自認的。”

“那也或許是家裡幾個老頭子暗中做了什麼。”徐和修對此不以為意,“總之,這件事同那個綠意有關是不爭的事實了。”

事情重新繞回到綠意身上來,謝承澤才再次開口道“我先時說要哄騙綠意並不是說要完全說假話,在大理寺呆了這麼久,接觸了那麼多案子,你我應當皆知一個事實。”

什麼事實?徐和修看向他。

“最能騙人的不是如何編排的完美無缺的謊話,而是半真半假,假中有真,真中又有假的謊話。”謝承澤說道,“同綠意說的話也可以這麼編排。”

甄仕遠和徐和修看著他,沒有說話。

謝承澤見兩人不說話,便又道“另外我們也可以利用她最想害的的真真公主,若是真真公主插手,相比真真公主,她定然更願意將真相告訴我們。”

這是一個相對比的過程,若是隻有大理寺一方,綠意未必肯說,可若是多了真真公主,左右對於綠意來說,只要是個人總是能勝過真真公主的。

他將這話說完便停了下來,看向面前的甄仕遠和徐和修。

見他二人好一會兒也不說話,他忍不住擰眉“我的方法有問題?”

兩人不約而同的搖了搖頭沒有問題,甚至不僅是沒有問題,這方法還好得很。只是……

徐和修嚥了口唾沫,開口道“承澤,你我相識那麼久,我還是頭一回現你於騙這一術上如此厲害的。”

其實換個人提出這個方法,他和甄大人並不會這麼驚訝,譬如某個姓喬的女子,雖然素日裡瞧著並不是個不正經的,可因著素日裡行事作風有些離經叛道,所以,她若說出這樣的話,他和甄大人不但不會覺得古怪,反而還會出一聲感慨“果然是她,總能想到些別的辦法”云云的。

可眼下,說出這個辦法的是謝承澤,這就有些古怪了。

在他們的印象中,謝承澤辦案查案雖然厲害,似這等“歪門邪道”的辦法卻是不像他說出來的話。

對此,謝承澤只是淡淡道“只要目的是個好的,用什麼辦法並不是那麼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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