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水县县城门口,不断有人从四面八方赶来,在官府简单的审核之后,就被下放到各个缺人的村子里去,
以至于各个村子之间、村子内部的摩擦不断增多,尤其是那些外来人口多的村子,更是不时就有人干架闹事儿,
为得还都是一些芝麻大点的小事儿,里正村长有时候忙得脚不沾地。
周成行自从上一回被暴打,饿了两日之后,就不敢再轻举妄动了,一直老老实实的和另外两个同伴在地里干活,
看守他们的人见他们老实了,逐渐放松了警惕心,看守的也不那么严厉了,
不过那些匪徒也知道掩人耳目,不会一直躲在家里享受,会换着人去和周成行三人装模做样的干活,
实际上确将三人当成老牛。
因为另外两个同伴之前告状,周成行小心观察了解周遭的时候,也会防着那两个人,
加上因为告状的茬,他一句话都不和两人说,做出赌气状,也没有引起怀疑。
又是一个夜黑风高的晚上,周成行再次轻轻的叩开了关押他们的门,屋里的两人被吵醒了,也闭着眼睛没有理会,
这样的情况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周成行每日半夜都会起来撒一泡尿,他们都习惯了,
之前守在门外的人是不放周成行出去的,他就直接撒在屋子里,
忍着恶心,就着尿液,使劲扣与另外一间之间的墙缝,没两天,另外一间住着匪徒的房间就开始日夜充斥着尿骚味,实在忍受不了了,
找明由来,又暴打了一顿周成行,夜里,他在起夜的时候,有时候看守的人就会放他出去,
临了还会踹他一脚,嫌他事多。
今日周成行的运气不错,看守的人,虽然骂骂咧咧,还是放他出去了,睡眼惺忪,昏昏欲睡,没有跟着他去茅房,只在房门口等着人回来,
还没等片刻,男人实在抵挡不住困意,脑袋一歪,睡了过去,但他心中一直惦记这事儿,没多久,一个激灵,清醒过来,
反应了两秒,才想起周成行去上茅房的事儿,打开门看了看,只看到另外两人安然的睡着,
不见周成行的身影,
他心中有些忐忑,快步往茅房跑去,没听见一点儿动静,
他心道:坏了!
愤怒的掀开茅房的破草席子,果然里边空空如也,
他着急忙慌的看了一圈,根本没见到周成行的人影,大惊失色,跑到睡着老大的房间门口,
“砰砰砰!”敲门,
嘴里大喊道:
“快起来,姓周那小子跑了,”
挨个敲了三间房门,吵醒里头的其他人,好几个听到惊呼声,都睡眼惺忪的爬起来,披着衣服出门来了,
大半夜不让人睡觉,令人愤怒,他们着急恼怒的厉声道:
“他从哪里跑了?”
“从茅房那边,你们快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