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軍還剩多少人?”夜逸風審視著地圖詢問道
“不到三萬!”
三萬對十五萬,兵力相差五倍之多!月輕玉心狠抽了一下!
“此戰將軍可撐多久?”
“如今糧草兵力都不足,踞險以抗五日已是極限!”
月輕玉死死抿著嘴唇,五日時間如此之緊,大軍從京都最快趕至膠東便需兩三日,更別說現在京都一無所知!
“這兒,銜藍嶺,與九曲峰只有三里之隔,那裡的煙瘴是天然的屏障,可挑選十數名當地的獵戶引路設伏,可護軍保三日無虞!”
“殿下之意,是要我撤軍銜藍嶺?”
夜逸風察覺其不恥之意,確實撫遠將軍錚錚鐵骨怎肯做逃兵?
可死應死得其所!
“爹爹走後,淑貴妃宮宴,淑貴妃曾以為祖母沖喜為由,端王請陛下明旨賜婚,女兒以守孝為由抗旨未從!”
月少堂話堵在嗓子眼兒裡出不來,竟然敢向他女兒動手?抗旨不遵,難道玉兒是逃命來的麼?
“當夜端王與如媚合謀推我入水,又想借此讓我失了清白之身,以此逼女兒就範!
父親前腳出征,後腳有人便對定國公府下手,璃王已查到端王與靳鶴生來往的密信,還有京都有人利用威遠鏢局給膠東都督全廣孫私下送禮。
此戰為何南窪人算的如此精準可在大軍將至之時提前設伏?為何爹爹的戰報封封石沉大海?為何膠東戰事被封鎖的如此嚴密?
端王想收服爹爹為己用,為他奪嫡爭權黨同伐異,此戰由端王設計是必敗之戰,若我不肯,藉由父親性命之憂脅迫我嫁入端王府。若是我肯,他再請兵增援,救命之恩足以讓爹爹對他忠心不二。
爹爹,形勢如此此戰不能輸,您切莫讓這數萬忠誠成為端王算計下的冤魂!”
月少堂瞳仁一顫,雙拳不由自主地收緊,手背青筋暴起,陰沉的眸子迸著火種,從暗匣內拿出一份竹簡,單膝跪地道
“行軍竹簡...請璃王殿下派人務必傳回京都!”
月輕玉身形不可察的晃了一下,爹爹沒有正面回應怕是抱了死戰之心,轉頭對夜逸風道
“離這兒最近的岑洲有黑水油,南窪國兵力物資來往皆得靠海上運輸,若王爺肯重金以求,只要攻破海岸的防守,點燃黑水油,南窪國的戰船物資受損,斬斷後援和糧草,合圍擊殺,爹爹可一鼓作氣團滅南窪人,輕玉同父親感激不盡!”
兩人同是震驚的望著月輕玉漆黑如墨的眼眸,閃著堅韌機智的光,內裡是一顆堅強不屈處變不驚的心,言語間散的都是上位者的風華與謀略,真乃是奇女子也!
“王爺不願意?”月輕玉見他不說話,心中陡生不安,確實急買黑水油對人力和財力都是一個考驗。
“你我夫妻一體,我怎會不願意?此事我即刻安排人去辦!”
這片刻的時間所炸出來的新聞已經遠遠出了月少堂的底線,他的寶貝女兒嫁人了?怎麼可能?
“你說什麼?”月少堂看向夜逸風表情錯愕,緊繃著臉,眸底帶著凌厲的冷色。
“爹爹~此事說來話長,我回頭細說給您聽,光竹簡不行,您需要寫一封家書給我!”月輕玉看著他的臉色十分沒有底氣
前世見父親這般,還是她說要嫁給夜逸辰的時候,那一日爹爹把她關進房裡,一個月都沒放她出來。
“咳咳...”夜逸風面對老丈人的怒火有些不適應,又不知怎麼去討好,畢竟這種事自己也是第一次!
月輕玉將父親的書信和竹簡收好,性命攸關,沉甸如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