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大司馬乃是我朝重臣,平定南窪戰功赫赫,你...無憑無據你敢參奏?”皇帝睨著精光大亮的眸子責備道。
這話是責備,可言詞中卻極盡想找到月少堂的錯漏,這樣他便有機會削兵權。
“臣不敢!臣雖初入仕途但也知道君子欲訥於言而敏於行,禍從口出的道理,所以臣參奏大司馬並非毫無證據,鐵證如山大司馬定是抵賴不得的!”男人道
皇帝的臉上掛著清淺的笑意,王慶中偷瞄了一眼不自主的笑了笑。
果然,陛下對定國公府還是忌憚的。
“什麼證據?”
“臣聽聞陛下有旨讓大司馬率軍阻擊南楚來犯換璃王殿下回京主事,臣又聽聞,大司馬剛愎用軍,擅自出兵盛縣,雖僥倖得勝卻置璃王安危陛下聖意於不顧,此乃大罪臣請陛下按國法治其死罪,以示皇威!”男人重地叩道
王慶中差點就要給這個蠢貨鼓掌了!
年輕啊!
新人啊!
不懂得體察聖意!
不過就是因為年輕,因為新所以才更容易掌握,不用他多說便能體察他的心思,當他提議說要參奏月少堂時,王慶中沒差點樂的給他燒個高香,這個大傻個兒自己往槍口上撞,這樣的人肉沙包他不嫌多。
一個破落地出來的,見識麼...還是淺,扶持幾個當擋箭牌還是不錯的,指望著他們能成事?下輩子吧!重心還是要放在氏族中的那些郎官中啊!
王慶中自己的算盤打的噼裡啪啦的響,全然沒有留意到皇帝的臉色由喜到憂的轉變。
這個男子說的不錯,月少堂抗旨不遵陷璃王於危境,枉顧聖恩,擁兵自重,無視天威,單拿出來都可以置他於死地。
可南楚的戰局還要他去平叛!
此時殺了月少堂,璃王怎麼辦?
南楚軍隊野心勃勃,要的…不僅僅是東武,天下之大都大不過巫馬榮瑞的那顆好戰之心。
他需要藉著月少堂的手除掉南楚這個勁敵,這樣他以後才能高枕無憂。
璃王是他的心頭肉,他怎麼能讓他陪著月少堂死?
所以慢慢的他就高興不起來了!
王慶中和男人對視了一眼,目光中都是暗暗疑惑。
陛下高興糊塗了?
下旨啊!
“陛下,臣對此事也有所耳聞,臣以為此風不可長,否則群起效仿豈非謀逆?
臣也提議,請陛下下旨賜死月少堂!”王慶中附和道,殿中的眾臣也紛紛附和。
拐帶著殺了璃王!
皇帝的喉頭劇烈的抖動著,那個他期待已久的字卡在喉嚨裡久久沒有出聲來。
南喬的一顆心險些撞出胸口,一雙手攪在一起扭曲到了極點。
月輕玉大氣都不敢多出一口,生怕從皇帝一個狠心應了下來。
遲遲沒有回覆,她扶著欄杆的手不動聲色微微收緊。
“眾愛卿所請...”
“不妥...”皇帝艱難的擠出這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