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瞥了一眼還在冒血的屍體,顫抖道“他們...他們找到押運的隊伍了!”
“公子!”
南喬動耳聽了聽“東北方向,有打鬥聲。”
月輕玉閃過一絲狠戾,“除了我手上的這個,其餘的都殺了!”
南喬帶路,眾人向輕千尋的風向奔去。
赫哲族宗廟舊址
輕千尋架著為護他身受重傷的同伴,一手持劍防禦,身形已站不穩搖搖欲墜,滿目戒備看著在周邊洞穴不斷翻找糧草的南楚軍。
已經三日了,南楚軍不斷有人搜尋,押送糧草的人或傷或死,他派人回城求援遲遲不見人來。為掩護糧草不暴露行跡,他們窩在這洞穴中,水袋早就空了,他不放心幾乎整夜整夜的都在警戒,如今整個人都全身痠軟提不起勁。
甲冑帶血的南楚軍持劍冷笑著,開口道“只要你們說出糧草的藏匿之處,我們可以考慮考慮放你們一條生路。”
“哼!就憑你們那空殼腦袋?找了三天才找到小爺我,你以為我會蠢到帶著糧草走?糧草早就被我們轉移了,小爺藏在這兒不過是吊著你們這幫蠢貨而已!”輕千尋勾唇笑了笑。
男人眸色一冷,高呼“拿下!一個個的給我審,今夜務必要知道糧草的下落。”
眾南楚軍紛紛舉刀,寒光畢現。
輕千尋咬牙護住同伴,握緊長劍,心中不禁感慨沒想到他堂堂指揮使會死在這種無名小卒的刀下,他原本還想當主帥的,看來是實現不了的。
舉刀南楚軍,手起…刀還未落,只聽得一聲箭矢破風呼嘯聲從那南楚軍的頸脖穿過,喉嚨頓時鮮血噴濺如泉湧,那人還來不及聲便直愣愣倒地,抽搐了幾下便沒了動靜。
南楚頭目立刻高呼“戒備!”
月輕玉率人,如神兵天降,以風雷之勢現身奔襲而來。
一手拉弓一手抽箭,快而精準的瞄著南楚軍的喉嚨,輕千尋睜大了眼只覺著這個身姿似曾相識,卻不敢置信,這是在濱州地界兒,怎麼可能?
月輕玉一眼分辨出輕千尋的身影,看他持劍撐地,盡顯精疲力竭之態。
她的喉頭一陣陣緊,忍不住落淚,朝著他的方向飛快跑來,嘶啞著嗓音高聲喊“大哥!大哥...”
她不斷喊著輕千尋。
聽到那兩個字,輕千尋心中猛的一顫,不知為何眼眶脹痛有些灼熱,真的是她!
真的是她!
輕千尋已經分辨不出自己到底是想哭還是想笑。
看著南楚不斷揚起的屠刀,他不知身上哪裡衝上一股子力量,輕千尋怒吼一聲,“殺啊!”
揮舞著殺招向南楚軍砍去。
“大哥,我終於找到你了!”月輕玉激動的淚水在眼眶裡打轉。
“好妹妹,你怎麼來了?”輕千尋緊張的看著她有沒有受傷
“大哥,我一會跟你解釋!”
月輕玉來不及解釋,南楚軍被殺的四處逃竄,急忙下令道“一個都不許留!”
說完一把拽過那個降伏的南楚兵,手持匕抵住他的子孫根,威脅道“吹哨,傳信東武人押糧回逃,集結烏雲道堵截!別給老子耍花招,否則讓你生不如死!”
男人嚇得兩股顫顫,哆嗦著手接過鐵哨,眼神惶恐不安的看著她的手,她一哆嗦這輩子他就完了。
“我吹,我吹...”男人驚恐的吹起哨令。
“東武人押糧回逃,集結烏雲道堵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