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柏山帶著南宏章進來,屋子裡烏泱泱的一堆人夫人小姐們哭成一團,他先向定國侯致哀後連忙介紹起南宏章來,江湖上鬼醫的名頭璃王也是知道的,沒想到讓池柏山給尋了來。
也好,若是鬼醫肯出手,許輕玉能撐到解藥。
原南宏章也沒多大的興趣,因根據池柏山的描述他猜測著這昏迷的小丫頭不過是被人下了些什麼迷幻的毒藥罷了,小意思沒什麼趣味。
不過告訴他說“她曾中過穹蒼之毒已解,同時身中了不知名的蠱毒,每每作痛苦難忍,今日...”
今日他該死的說了那許多不知輕重的話,幾乎..幾乎害死了他。
蠱毒?
南宏章一下子來了興趣,嘖嘖嘖,這可是百年難遇的好毒物啊!
沒想到這死沉沉的京都還有這種好東西!
璃王說話的空當南宏章便湊了上去,池柏上只能跟在後面向璃王和定國侯賠罪,“他性子雖有些狂放但醫術卻極佳,江湖中人規矩難全,請侯爺和璃王見諒。”
“無妨!”璃王無心同他講虛禮,現下只有有人能治好輕玉的病,做什麼都可以。
南宏章掀起月輕玉的衣袖,把這月輕玉的手將她腕上的黑紋瞧的那叫一個仔細。
南宏章長的清秀,狹長的眸子薄薄的嘴唇,嘴唇透著誘人的紅色,身上有一種野性和妖嬈的媚態,他的眼睛緊盯著月輕玉白皙的腕子,活生生的像極了一個登徒浪子。
冬香咬牙緊攥著拳頭,若不是池柏山帶進來的她怕是將人一通亂打給扇了出去。
待他將手放下後冬香迅將袖子拉了下來,南宏章刺破月輕玉的腕心取血,取了一滴入口。
“這...”定國侯指著南宏章,璃王抬手攔住。
池柏上目瞪渾圓,心道等玉兒的病一好,看我不好好收拾你!
南宏章扭動著脖子,五官扭曲,看起來痛苦不堪,池柏山頭皮都緊繃起來。
這小子不是百毒不侵的麼?
“你怎麼了?”池柏山緊張的問著。
過了片刻,南宏章緊湊的五官才得以舒展,開心道“好毒,好毒!”
池柏山急的咬牙切齒,“你可能解?”
南宏章一攤手,撇了撇嘴道“這蠱蟲是活的,又不是蠱粉,若不知入體前都餵養過什麼,大羅神仙都難解哦!”
璃王一聽急了,上前兩步道“既是活的,可能取出體外?”
定國侯的人也附和的點點頭,南宏章最恨這種萬人矚目於一身的目光了,讓他渾身起雞皮疙瘩,不自在的很。
他逃出包圍圈,找了一處清淨的地方,悶了一口茶道“本來是可以的!”
“但是!”
“但是...我若沒有猜錯,這丫頭自中蠱後並沒有臥床休養,反而運氣急行,晝夜不歇吧?嗯?”
池柏山看著眾人,南喬咬唇不語。
“她不是在宮裡麼?怎麼會不得休養呢?”池柏山意外,急眼。
璃王緊皺著眉頭,咬牙閉了閉眼,“南先生猜測不假,輕玉中蠱後曾奔襲甕城一路勞心竭力,可先生說可以取難道就因...”
“對,就因這個!蠱蟲多以寄宿為主,有不少毒蠱是以取人性命為目的,而據我所知還有一種蠱,就是這丫頭身上的這種!”南宏章看了一眼月輕玉,平平無常的一個小丫頭骨頭倒是硬氣的很,心中陡然生出一種欽佩之感。
月少堂的事他也聽說了,父女一脈最是相似,果然擔得起定國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