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輕車熟路的穿過走廊,將璃王府院內各處守衛的情況一一記入心中。
客苑的防守是最嚴的,她認出那時天字號的暗衛在把守,上次冬香被綁架也是安排在客苑裡的,難道南木是關在此處麼?
她猜想著,走廊對面兩個婆子各提著一個食盒緩緩地走過來,她忙隱身到石柱後面,觀察著守衛仔仔細細的將食盒裡的東西逐個驗了才放了兩個婆子進去。
如此用心仔細,到底是誰呢?值得璃王這般重視!
月輕玉覺著璃王應當不會如此待南木,得想個法子找機會探查一二。
掐算著時辰,她連忙折返了回去,定國侯還在哀慼分離之痛,璃王稱自己一定會照顧好月輕玉和月長棟,那語氣和模樣讓她想起當初的端王。
一錯再錯,她嘲笑自己許就是執迷不悟吧!
月輕玉和定國侯的馬車一走,陳管事就跟了上來道“以按照王爺的意思,王妃已將府內防衛情況悉數知曉。”
“客苑那邊如何?”璃王幽黑深邃的眸子沉著道。
“只是引起了王妃的警覺,盤查甚嚴,王妃及時止步。”
璃王掃了一眼天邊孤零零掛著的圓月,負手而立始終沒有說話。
陳管事張了張嘴,想說的話卡在了喉嚨了,哀嘆了一聲便離開了。
他們王爺太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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豐悅茶樓
月如歌仔細的看著輕千意帶來的地契、身契等東西,五小姐則趴在窗頭貪看著這一片華夜盛景。
輕千意實在好奇的不得了,低聲問“如歌,你同我說實話,輕玉是不是有了身孕?他兩是不是因為孩子吵架了?”
月如歌抬手拿著扇子當頭給他一棒,“想什麼呢?不許造長姐的謠!”
“那...那她請乳母做什麼?”
“你是不是傻!?”月如歌被他氣的腮幫子都鼓了,“長姐馬上就嫁入東宮,她還需要外接宅子和乳母?看著挺機靈的,怎麼呆呆笨笨的?”
“這不是瞧見你了麼?我腦子就不轉了...”輕千意一副撒嬌狀,月如歌可瞧著如禧的嘴角都憋的抽搐了,竟這小妮子瞧了自己的笑話。
“咳咳...小五,咱們走了!”月如歌收起房契準備拍拍屁股走人。
“不帶這樣的,哪有用完人家就把人家拋下的?這不是過河拆橋板麼?”正月裡他兩都沒見面,輕千意好不容易把輕玉交代差事辦完了就等著今兒好好地同她說說話呢,偏她急著要走。
五小姐形容他是心有怨氣的小媳婦,打趣的月如歌臉都紅了,生怕他當著月如禧的面再做出什麼逾矩的事。
外面一顆絢爛的煙花轟的一聲照亮了整個夜空,四小姐一時看痴,“上元佳節夜,華燈燃通明。”
“如此美景若不一觀豈不辜負了?”輕千意狡黠的拉起月如禧的手,兩人如商量好了一般逃出門口。
“小五!”月如歌一時不查二人的奸計,只得忙追了出去。
三人一路,雖中間隔著五小姐可輕千意是個知足的人,同樣是高興的不得了。
走到興寶齋的時候無意間瞧見門口停的不是成世林的車馬麼?
難道南楚人也有這麼好的興致來買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