庾世奎本想順水推舟,但是一看見皇甫錦宣那促狹的笑臉,頓時就警惕地道“不,不吃了,本郡守吃過了!”
“算你識相!吃過了你還不走,難不成你還想站在這裡看著我吃嗎?”皇甫錦宣不客氣地道。
要是皇甫錦宣說兩句好聽的,庾世奎定會覺得這小子有什麼陰謀,現在他這般沒好氣,庾世奎雖是氣惱,但心中更多的是鄙夷。
這不學無術的東西,不過是會投胎罷了。
若是他有這樣的出身,出將入相,不在話下。
可皇甫錦宣這個紈絝,除了吃喝玩樂到處惹禍,毫無建樹!
反正已經來見過了,場面上該有的禮數他也不缺,吃了一肚子氣,當然是回去營帳。
這望山鎮小地方,連個寺廟都沒有,更沒有什麼得道高僧,得想個辦法,去找個厲害點的大師,讓白翊魂飛魄散。
京城,安寧侯府書房。
安寧侯庾升手中拿著一封信,這是外孫庾世奎的。
這個外孫很懂事,自外放後,每年年節期間都會送禮,當然,若有些什麼事,也會來信詢問,一個庶女的孩子,他原本不喜,但是現在也慢慢倚重起來了。畢竟,不是誰都這麼懂事,不但把姓改成庾,還這麼謹小慎微的。
所以他也不吝嗇指點一下。
畢竟,安寧侯這個爵位雖是世襲罔替,但是傳到他這一代,已經大不如前了。多幾個像庾世奎這樣腦子靈活,又善於鑽研的後輩,在朝堂裡和他同氣連枝,也算是壯大了安寧侯一脈的實力。
他拆開信。
信裡內容不多,看著那短短几行字,安寧侯臉色一變,罵道“蠢材!”
這信是庾世奎往望山鎮去時派人給給他送去的,一路上快馬加鞭,在庾世奎到了望山鎮的第二天就傳過去了,沒有耽擱。
但是,庾世奎自認為這是第一手訊息。可他不知道,在皇甫景宸的提醒下,尚景望送去京城的訊息要早得多。甚至,在庾世奎那邊還沒有得到訊息時,京城裡的御醫便已經啟程前往望山鎮了。
庾世奎在信中把自己的計劃和都說了,心思縝密,計劃周全。
如果不是安寧侯早已經知道欽差出京多日,此時怕是已經快要到了,收到這封信,他定也要贊庾世奎行事果斷,能把握機會。
他急聲吩咐“來人!”
門外護衛推門進來“侯爺!”
“緊急飛鴿傳書庾世奎,若還未行動,便不要輕舉妄動!”派人通知肯定是來不及了,只有飛鴿傳書,才有可能趕在欽差前面通知庾世奎。
飛鴿傳書要一兩天才能到,算時間,庾世奎已經到了望山鎮吧?
不知道他是否已經行動。
安寧侯眉頭微皺,這事怕是一個局,為何到京城的訊息這麼早,而庾世奎那邊接到訊息卻那麼晚?
尚景望若是同時送出訊息,庾世奎到望山鎮的時候,京城應該剛剛接到訊息才是。而不是欽差都走了那麼久,庾世奎那邊才有反應。
難不成尚景望怕庾世奎搶他的功勞?
但尚景望送到京城的摺子裡說得明白,疫症已起,目前正在著手控制,雖已投入醫者,徵集人力,徵調藥材,但藥少藥材不足,情形堪憂,這才上報朝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