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到了地方。
從牢獄中出來的華元明辜鴻信果然形容憔悴了些。
雖然知道既然算計昊天寨幾個寨主不成,接下來是收買人心的時候,皇甫宇軒也派人關照了,華元明二人相比別的囚犯的日子好過得多,但是畢竟是在暗無天日的牢裡,加之又是為了抱打不平,拔刀相助反被汙的事心中憋屈,一個人的精氣神怎麼可能毫無影響?
不過,當他們抬眼,看見夏萬清一家,還有皇甫宇軒一起過來的時候,臉上又露出笑意來。
這幾天的日子如同做夢一樣,好在這一切都過去了。
夏萬清也不在意兩個人在牢裡幾天沒換衣服的蓬頭垢面,給了他們大大的擁抱。
這個擁抱驅散了兩人心中的陰霾。
華元明二人想到還差點連累大哥入獄,就一陣羞慚。
雖然在牢獄的時間並不長,但也算是兩片天地。夏司塵夏文錦過來打招呼,笑意盈盈,一如在山寨。
看著他們彷彿一個整體,而自己卻像個外人。皇甫宇軒在一邊十分有眼色的道“我已經在燕醉軒定了一桌酒席,為兩位叔叔接風洗塵。”
這樣的強勢插話很有效果。
華元明二人忙笑道“軒公子,勞你親自過來,這怎麼好意思?”
皇甫宇軒道“兩位叔叔千萬別這麼說。是我照顧不周,才讓兩位叔叔有了這次牢獄之災。我心裡慚愧至極,希望兩位叔叔給我補償的機會。”
他語氣誠摯懇切,讓華元明辜鴻信連忙道“軒公子說哪裡話,這件事是我們自己的無妄之災,軒公子為我們的事奔走,我們心中感激。到時一定要多敬你幾杯酒!”
夏文錦忙道“二叔,三叔,爹早就準備好了你們的住處,另外叫廚房做好了飯菜,回去吃吧!”
華元明兩人看向夏萬清,見夏萬清點頭。
兩人遲疑了一下,華元明剛要答應,辜鴻信笑道“自己家裡,何時不能吃?既然軒公子已經訂好酒席,若是不去,這錢也白花了!”
華元明一聽,也道“說的也是!上次軒公子的好意我們辜負了,這次可不能再辜負了!”
夏文錦眸光微深,道“兩位叔叔,你們總得回去更衣什麼的,跑來跑去多麻煩?訂好的酒席又沒開始做,退了也不費事!家裡的菜卻是一早就派人採買好的,不吃才會浪費!”
皇甫宇軒笑道“夏姑娘,我訂好酒席的時候就讓他們開始做了,為的就是兩位叔父一到,就能吃上熱騰騰的飯菜,喝上噴香的美酒。至於換衣什麼的,那更不是事,我叫人在成衣店買了衣,路上尋家客棧,讓兩位叔父洗去晦氣和灰塵,便可以清清爽爽地去喝酒了!”
華元明二人為難地道“大哥,既然軒公子已經安排得這樣妥當,盛情難卻,這……”
夏萬清笑道“我懂。你們說的對,軒公子一片心意。這份情,必須領!”
夏司塵也笑道“文錦,這你就不懂了吧,不管是在家裡喝,還是在酒樓裡面喝,反正今兒個是一醉方休。既然軒公子已經安排妥當,那你就別費這個事兒了,你趕緊的回去告訴廚房,不用等了!”
皇甫宇軒忙道“派個下人去通知一下就好了!”
他還巴不得夏文錦也一起去呢。
接觸的越多,才能讓她知道自己的優秀,方能走到她的心裡去。
華元明辜鴻信這下聽懂了皇甫宇軒的言外之意,立刻也道“文錦一起,咱們寨子裡過來的就這些人,可不得齊齊整整的嘛?對不對?再說一起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