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終於可以在一起(1 / 6)

看著結婚證,他心情卻是前所未有的清明,此時有種深刻的認知,以後這個女人就是他的責任了,和顧安寧……終究是過去了。

林晚秋下午也有事兒,她去見了林知夏。

林知夏的病情一直在康復中,她不用太操心了,可是結婚這件事還是得和他說一聲,這已經是她最後一個親人了。

林知夏穿著藍白條紋的病號服,安靜地坐在病床上,微微蒼白的臉色讓他一雙眸子看起來異常黝黑,整個人氣色倒是好了許多。

他沉默了幾秒,聲音有些啞:“你決定了?”

林晚秋看得出來林知夏不高興,他眼底濃烈的悲傷讓她很難受,她喉嚨好像被人扼住一般,艱難地發出聲音:“是,我想和他結婚。”

林知夏沒有馬上回答,也沒有激烈的舉動,平靜地端坐在病床上,眼神緩緩落在窗外。

窗外偶有知了的聲音一陣陣傳進屋子裡,窗紗偶爾浮動,林晚秋想說點什麼緩和氣氛,卻怎麼都找不到合適的言辭。

還是林知夏率先打破沉默:“白沭北那樣的男人,不是你能控制的。”

林晚秋微怔,林知夏剛才滿臉的悲傷,現在卻漸漸轉化為擔心,他一雙黑沉的眸子直直盯著她,欲言又止。

林晚秋沉默著,她又何嘗不知道,可是誰邁出第一步的時候,就真的知道接下來的九十九步會怎麼樣?

白沭北現在還是不愛她吧,林晚秋很清楚這個事實,可是他的努力她看到了,更何況結婚不只因為她愛這個男人,還因為孩子。

林晚秋緩慢地抬起頭,露出平和的笑意:“當我遇到這個人的時候,我就知道我的生活不再沉悶,他輕易地走進了我的心裡,我的人生軌跡一下子改變了……我絕望的時候是他如天神般給了我希望,我花光所有的幸運只為與他相愛。”

她表情沉靜,瞳孔卻異常明亮:“這段婚姻不知道會走到哪裡,但我想試試看。”

林知夏回望著她,這還是那個林晚秋,無論是外表還是內裡都給人一種柔弱無助的感覺,可是她漸漸變得果敢堅韌,或許是白沭北激發了她的潛能,可是他——

林知夏嘆了口氣,自嘲地笑道:“我還能說什麼,潑你冷水我不捨得,可是看著你撞向南牆又擔憂發憷。”

林晚秋伸手握了握他冰涼的手指,安撫地笑了笑:“如果真撞得頭破血流,你也不會拋棄我對嗎?”

林知夏看了她幾秒,忍不住勾起唇:“我又不是回收站。”

林晚秋愣了愣,林知夏似是皺了下眉頭,眼眶有些紅,許久才小聲低喃:“我一直都在原地,是你越走越遠了……”

林晚秋傷感地沉默下來,林知夏復又長長吁了口氣,抬手揉了揉她的發頂:“我們家小丫頭要嫁人了,哥哥不拖你後腿,祝你幸福。晚秋,你這麼好,會得到幸福的。”

“所以你就求婚了?”白湛南驚訝地看著白沭北,半晌都沒能壓下心中的錯愕和震撼,一口灌下杯中的紅酒,微微晃了晃腦袋。

白沭北挑眉看他,心情有些不好,他回來時本來時間尚早,可以回去吃林晚秋做的飯,可以抱著她看電影,現在卻要陪這小子坐在酒吧喝悶酒,跟個沒出息的失戀者一樣。

“關你屁事。”白沭北嫌棄地扭過頭,橫眼看著他,“怎麼了,失戀了?”

白湛南諷刺地笑了笑:“沒戀過怎麼失,倒是你……真不想顧安寧了?”

白沭北的臉色好像翻書一樣,瞬間就晴轉多雲,他陰惻惻地瞅著他,好像他再多說一句就會擰斷他喉嚨一樣。

白湛南哪裡會怕他,眉峰動了動,一臉“被我說中了”的欠揍樣:“你還真是,就算是忤逆老頭子,也犯不著搭上自己一輩子吧?就算不為你自己著想,那林晚秋呢?就她那樣小兔子似的,要是將來你再不要人家了,還不得立馬跳護城河啊。”

白沭北眉頭皺得更深了,陰鬱地掃他一眼:“你……老子要結婚就不能說點好聽的。”

他嘴上罵著,心裡卻隱約有些不安,老三說的話他不是沒想過,以前不知道林晚秋的心思也就罷了,現在知道她居然那麼喜歡自己,這麼利用她,多少有些渾蛋。

可是要放棄的話……

白沭北猛地將杯中的烈酒灌進口中,火辣辣的滋味燒得他喉間難受,卻遠遠不能舒緩胸口那陣鬱氣。

“我不會拋棄她。”

不知道是酒精的作用,還是自己的真實想法,白沭北轉頭看著白湛南,低沉的男音混著音響震耳欲聾的效果。

白湛南有些意外,若有所思地眯起眼角:“這是想明白了呢?還是沒想明白。”

白沭北不耐煩地罵道:“你小子說繞口令呢,什麼明白不明白的,我現在就準備和她結婚怎麼了,和她結婚老子高興,你再說句喪氣話試試。”

白湛南憋著笑,修長的手指正了正領帶:“林晚秋原來是看上你粗魯了?真是重口。”

白沭北嘖了一聲,伸手就鉗住了他的黑色領帶,與此同時放在一旁的手機開始震動,在酒吧暗沉的光線裡泛著刺目的光線。

白沭北和白湛南同時看向手機螢幕,顧伯平——

“你前丈人?”白湛南斂了神色,有些嚴肅地看著白沭北。

白沭北看著不斷震動的手機忽然有些猶豫,不知道為什麼,心跳有些快,最後還是接了起來,顧伯平很少會主動打給他,一定是有要緊事才對。

果然顧伯平的聲音鎮定中卻帶著幾分慌亂,還微微喘息著,卻每一個字都讓白沭北的心揪了起來:“沭北,你現在先什麼都別說,聽我說完。安寧她,馬上要醒了!”

醒了?這是什麼意思。

白沭北腦子一片空白,思維更是一點兒都跟不上他話的節拍,顧伯平說的每個字都是再熟悉不過的語言,可是匯合在一起卻怎麼都理解不了。

“顧叔,什麼意思?”白沭北艱難地擠出一句話,握著手機的手指骨節發白。

顧伯平在電話裡沒有說得很詳細,顧安寧現在還在國外醫院裡接受治療,只是醫生說她近期有甦醒的症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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