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而言之,會包養人的果然不是什麼好東西!
見鬼了,他說的親一下,就是想親一下臉。
只有臉而已。
怎麼一晃神的功夫。
……被壓在豆袋沙發裡,四周都是柔軟的織物,無處施力,只有炙熱的唇舌糾纏。
……鼻腔裡陌生而親切的柑橘香,和舌尖上餅乾暖暖的甜味。
……溫暖的手掌。
——不能再想了!
絕對不能!
寧晃罵罵咧咧地捂住眼睛,倒在柔軟的被褥上,耳根燒的厲害,
就親個臉,怎麼他媽的搞成了這樣。
作者有話要說:
挨兩頓揍的陸老闆:禁止隨地大小變
第6章
17
迷迷糊糊丟了初吻的寧晃半宿清醒,輾轉反側。
他生得好看,會彈吉他、寡言冷淡、又有幾分傲氣,活像是電視劇或漫畫裡走出來的人物,正對那時少年少女的胃口。
唸書的時候,上廁所溜達一個來回的功夫,就有許多人抻著脖子來看他,你捅我我捅你,說是高一那個校慶唱歌的嗎?不是說有人給他寫情書了嗎?
情書、表白、他什麼都記不得了。
就記得那時候課上什麼都聽不下去,課本一頁一頁寫的都是他幼稚輕狂的歌詞。
誰知道人過三十老房子著火,剛一恢復記憶,就迫不及待跟人啃嘴巴,還啃得津津有味嘖嘖有聲的。
——他一想起那唇舌交纏的水聲,就恨不能把自己埋進地底下。
寧晃糟心地抓亂了頭髮,突然後悔自己沒有記日記的習慣,否則也能知道這十幾年到底發生了什麼,自己怎麼就墮落成這樣。
尤其是抽屜裡那堆套……他們應該什麼都做過了。
不、不對,萬一只是買了還沒有用過呢?
寧晃懷揣著僥倖的心理,再次拉開了禁忌而神秘的抽屜。
家庭裝的大盒,32只。
數了數,外層的一盒用掉了10多片。
“完了完了——”
最後一點幻想也破碎了。
寧晃一頭把臉撞進了煎蛋抱枕裡,在床上驢打滾轉了好幾圈,掙不動了,才又困又累得合上了眼皮。
夢做得很怪。
他仍是在中學,那樣走過走廊,有人偷看他,有人在他的書裡夾了小紙條。
有人把他拉進教室,按在風掀起的窗簾裡親吻。
他陷入了一片雪白的纖維當中,什麼也瞧不見,只有柔軟的嘴唇磨蹭,溫柔的舌慢鏡頭似的,一點點頂開牙齒擠進來。
他抓緊了窗簾,恍惚想,原來親吻時,兩條舌頭是這樣一點點黏合在一起的。
糾纏良久,他悶哼著想推開對方,對方紋絲不動。
柔軟的襯衫下,肌肉緊實而有力。
他又抬高聲音喊一聲:“陸忱。”
那柔和的聲音裡帶一點撒嬌的意味:“那再讓我抱一會。”
他說:“熱死了,黏一起做什麼。”
那人便輕聲問他:“小叔叔,可以做嗎?”
他越發抓緊了被子,臊得抬不起頭來。
半夜驚醒,糟心地難以言喻。
寧晃抱著煎蛋抱枕猛然坐起,吞了吞口水。
要不,先想辦法把錢還了吧。
不然,讓他肉償怎麼辦。
18
第二天,寧晃要回之前打工的黑酒吧,把之前幾天駐唱的工資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