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一開始也不是看上你了,就是……看你有點兒可憐。”
明明是看著俊秀高大的大男生,偏偏氣質一潭死水,既無憤怒,也無畏懼,只有絕望和寂寞。
好像他要是不管他,他或許有一天就會消失在城市的邊緣。
“後來……”
“後來你是不是做飯時給我下藥了?”
否則他怎麼會看他哪兒都好?
寧晃瞪著他。
陸忱禁不住讓小刺蝟逗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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核桃吃完了,他還靠在沙發上。
陸忱問他:“現在還冷嗎?”
寧晃輕哼一聲,說:“你過來。”
陸老闆捱得近了。
寧晃的手就扯出他的襯衫衣襬,塞進去問他:“冷嗎?”
陸忱溫聲道:“不冷。”
他兇巴巴說:“那不就得了,空調都開了有一陣了,還問什麼問。”
“笨死算了。”
搶白搶得利索,一點道理都不講,手卻也不抽出來。
寧晃在燈下打量著陸忱的眉宇神態,喉結肩頸,再往下,卻忽得耳根一熱,不知怎麼的,就生出邪念來。
指尖兒慢慢向上攀。
陸忱愣了一愣。
卻被小刺蝟兇了一眼,說:“不許動。”
陸忱便忍著笑說:“好。”
寧晃安慰自己,他就是檢查檢查陸老闆的健身成果。
——很大,還很有彈性,很暖和。
隔著襯衫,能看見自己作亂的手。
小刺蝟耳根越來越紅。
便聽見陸忱嘆息問他:“助理工作還包括這個麼?”
寧晃居高臨下說,怎麼,不行?
陸忱只能認命。
寧晃盯著那雙溫雅的眼睛。
恨得牙根癢癢,卻又喜歡得意的不行。
他自以為拿捏了他的把柄,得到了愛意,便可以作威作福無所忌憚。
貪婪地嗅他身上的氣息,甚至跨坐在膝頭,小聲命令他輕輕吻他。
他喜愛陸忱剋制著慾望的輕吻。
一切都小心翼翼,他手掌下溫熱緊繃的身軀也這樣恰到好處,明明是那樣大一隻的陸忱,比他年長的陸忱,卻要在他的要求下極力收斂自己,只能乖巧地滿足他。
這種掌控危險動物的快感,越發湧上腦海。
他卻不明白這沉迷感從而來。
他又小聲讓他吻自己的耳朵。
陸忱也照做了。
敏銳的耳垂被納入溫暖溼潤的口腔,連呼吸聲都完美地照料了聽覺,他發出小動物似的、細碎的悶哼聲。
他伏在陸忱的肩頭,整個人都暈紅起來。
之後就這樣細細碎碎地吻,陸忱咬疼了他,他便兇巴巴推他一把。
得到了歉意似的笑,又重新陷入陸忱的懷抱。
有陌生的情潮湧動時。
有電話打來。
他接起來。
聽見夏子竽在電話那邊大聲喊他出來。
他猶豫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