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一會兒,慢慢說:“要一個不那麼大的廚房。”
“跟餐廳捱得很近的那種。”
他想在陸老闆做飯的時候,坐在旁邊,跟他閒聊天。
260.
對於新家的規劃還沒有結束。
卻見電視上的鏡頭一轉,似乎是嘉賓導師做場間表演,正好到了寧晃的出場。
十八歲的小刺蝟便抱著那把被自己畫滿了塗鴉的吉他上臺。
陸忱便停住了話頭,坐直了看。
無論是哪個年紀,寧晃只要站在臺中央,就會成為人群矚目的焦點。
他踩著人們的尖叫和歡呼聲立在那兒,眉眼一如既往地桀驁不馴。
等到歡呼聲都停了,他在聚光燈下說:“我寫了首情歌。”
下頭響起了一片譁然聲。
寧晃出道好些年,頭一次為自己寫情歌。
興許是聽見下頭問了什麼,寧晃抿了抿嘴唇,露出一個有些不大好意思的笑意,說:“對,跟我這些天戀愛了有關係。”
卻見寧晃盯著鏡頭。
彷彿穿透了一切嘈雜,聲音清澈而平靜。
說:“陸忱……是送給你的。”
261.
寧晃已經逃到露臺上去了。
大雪像是陸老闆過篩的麵粉。
撲簌簌地落下。
他裹著厚厚的、珊瑚絨的睡袍,立在露臺,呼吸間都是雪的味道。
沒過幾分鐘,就聽身後的露臺門被拉開,緊接著,他被人從身後抱緊了。
陸忱小聲喊他:“小叔叔。”
他耳根紅了。
半晌也沒說出話來。
做這事兒的時候,沒覺得有什麼可不好意思的,偏偏做完了,記憶恢復了,總覺得有些羞赧。
指尖兒捉著露臺欄杆,也沒覺出冰涼,反而有些發燙。
陸忱輕輕撥過他的肩來,吻他已然燒起來的臉頰。
他發現陸忱沒笑。
只是那雙蠱惑人心的鳳眼,靜靜地看著他。
永久的,溫柔的,眷戀的。
沒有盡頭的。
他們在冬日的雪裡接吻。
一切都相融且纏綿。
沒法兒停下。
哪怕他們已經這樣融在一起。
嘴唇分開,卻又抱得更緊。
陸忱很久開口,吐息都冒出絲絲縷縷的白氣。
他說:“小叔叔,我還是想學樂器。”
他便悶悶地笑,說:“陸老闆,我想多活兩年。”
陸忱討好似的喊他:“小叔叔。”
“不要。”
“小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