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小樓下意識就□□了小臉：“我不……”
他的聲音在小姑奶奶清凌凌的目光下逐漸低下來。
他哼哼道：“他們會嘲笑我的。”
“才不會！”紀青玉覺得班上的小朋友們都很好，“你認真地和他們道歉，他們會原諒你的。”
趙小樓期期艾艾：“真的會嗎？”
紀青玉想了想，喊童馨馨過來，和她說悄悄話：“馨馨，如果趙小樓和你道歉，你會原諒她嗎？”
童馨馨看了趙小樓一眼，又看了看小劉老師，勉為其難地點了點頭：“小劉老師說，我們要和其他的小朋友團結互愛，只要他保證，以後不要做討厭的事情，我就原諒他啦。”
小姑奶奶立刻自信起來，她走到趙小樓面前：“可以的！”
趙小樓對上她篤定的眼神，想了想，第一個走到了童馨馨面前，閉著眼睛大聲說道：“童馨馨，上次我揪了你的辮子，我向你道歉，你可以原諒我嗎？”
童馨馨嚇得往後一蹦：“你那麼大聲幹嘛，嚇死我了啦！”
她皺著秀氣的小眉頭，表示：“你要保證，你以後都不揪我的辮子了，我就原諒你。”
趙小樓點頭保證：“我以後再也不揪你的辮子了。”
得到了童馨馨的原諒以後，趙小樓走向另外一個最近的同學：“許芊芊，我上次說你畫畫的顏料很醜，對不起，我錯了。”
許芊芊哼了一聲：“沒事，我已經換了新的了，比你的還好看。”
趙小樓又走向另外一個人：“趙思明，我上次在你睡覺的時候故意吵醒你，對不起。”
“……”
一個，兩個，三個……
一開始，紀青玉還挺冷靜的。
等到第五個第六個的時候，她不由自主地坐直了身體。
等到趙小樓走向第十一個同學的時候，她的神色逐漸變得嚴肅。
等到趙小樓走向第十七個同學的時候，小姑奶奶已經麻木了。
她忍不住對小青說道：“他是把班上的小朋友都欺負了一個遍嗎？我終於知道，他為什麼一點自信都沒有，說班上的小朋友不會喜歡他了。”
其實趙小樓很過分的事情倒也沒有做過，打架這種事情更是沒有。
但他就是很皮，說話也難聽，整天嘲笑這個嘲笑那個，炫耀這個炫耀那個。
最離譜的是，這些事情，他自己居然都還記得。
小姑奶奶思考了一下，覺得班上的小朋友真的都挺溫柔的。
如果她不是小姑奶奶，要讓著小朋友的話，碰到這種嘲笑自己的，她肯定會一拳頭揮過去的。
阿耶說的，紀家人從不吃虧，揍了再說。
還好，趙小樓只招惹了班上十七個小朋友，還有幾個小朋友沒被他“欺負”過。
最後，紀青玉眼睜睜地看著他走向了小劉老師。
“小劉老師對不起。”他大聲道歉，“上次，我不小心把粉筆丟進了你的水杯裡，我沒敢告訴你。”
小劉老師：“……”
原來是你這個小兔崽子！她的保溫杯外面看不到，她還喝了一口粉筆灰水！
她深吸一口氣，露出了一個溫柔的笑：“沒有關係，但是這種事情，以後一定要告訴老師好嗎？”
趙小樓用力點了點頭。
這麼好的機會，小劉老師當然不會放過。
她牽著趙小樓的手，對著全班同學溫聲說道：“小樓同學已經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也和大家道歉了。那麼小朋友們，我們也給他一個機會，大家一起好好的相處，做好朋友，好不好呀？”
“好——”小朋友們異口同聲的回答。
趙小樓第一次被這麼多雙眼睛不帶打量和惡意地看著。
他臉色有點紅，下意識看向旁邊的紀青玉。
紀青玉衝他比了個耶，這是她剛學到的新手勢。
趙小樓蹬蹬瞪跑到她的身邊：“我現在已經道歉完了，你能告訴我，我怎麼樣才可以變得更厲害嗎？”
紀青玉想了想，說道：“首先，每天鍛鍊身體。”
趙小樓撓撓頭：“鍛鍊身體是什麼？要怎麼做？”
紀青玉就告訴他，自己每天早上要跑步，她比劃了一下：“大概繞著這個足球場跑個一百多圈那麼遠吧。”
趙小樓嘴巴張成一個大大的O型，震驚地看著面前的足球場。
他哭喪著臉道：“變成強者這麼難的嗎？”
紀青玉搖頭：“不，這只是變成強者的第一步！”
她說，自己每天還會練一套拳法，至少半個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