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澤雲想起蔡國芳和蔡倩倩爭執的模樣,彷彿也是這樣。
眉頭一皺,手下用力,往後一退,就把蔡國芳給推到了地上。
“好哇!和這小賤人一起,就變狠了,以前還是個老師,現在就會推人了,還是你的長輩!”
蔡國芳被牡澤雲推倒之後,就坐在地上不肯起來了,直接就坐在哪裡,不停的咒罵。
不堪入耳的詞語一個又一個從蔡國芳的嘴裡蹦出來,江月都不想聽了。
“我剛也說了,我沒錢了,只好送小寶回來,小寶捨不得我,我也沒辦法。”
“我也沒想到,小寶這麼不像留在這裡,你說我給你的那些錢要是沒有丟就好,不然你們還能送小寶去幼兒園上學,用不著來求我。”
蔡國芳聞言,冷笑一聲。
“哼,你是有錢,不過現在錢還不沒了?”
“還欠著人一批貨,工人燒傷了,要賠的錢也不少吧?”
滿眼都是諷刺,蔡國芳的眼神絲毫都不掩飾。
那是……得意。
這樣的神情,並不一定是自己放火後的得意,也有可能是聽聞仇人不幸的得意。
“你這話什麼意思?難不成這火 ……是你放的?”
江月裝出一副震驚的模樣,蔡國芳不是心虛,而是手一攤:“不是!”
“我一個農村裡的人,啥都沒見過,怎麼可能去放火呢?!你湊不夠錢,就把這事兒退給我,我聽說還死人了!”
蔡國芳表表現出來的,就是路人。
江月卻是越來越堅信蔡國芳是那個放火的人了。
蔡國芳有一個習慣,撒謊的時候,總是不經意的摸一摸鼻子尖。
剛才蔡國芳手要抬上去的時候,大概是想起了什麼,又落了下去。
可這並不妨礙,江月發現這個動作。
“蔡國芳,你大概是忘記了,我們在一起生活了十六年,你什麼樣,我會不知道?”
江月從牡澤雲的身後,走出來,只露了半個身子出來。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究竟做沒做,這可不是我能夠汙衊的。”
“最後再說一句,人在做,天再看,你就真的不怕你燒死的那個人呢,半夜來找你索命?”
“你真的以為我和你說的那個目擊證人,是框你的?”
江月冷笑一聲,轉移欲走,卻聽到身後蔡國芳的聲音。
蔡國芳站了起來,像只發了瘋的老鼠,瑟縮著想要發瘋。
“就算你說的對,我是放火的人,你又有什麼證據,就憑一個髮飾?小丫頭片子別天真了。”
江月猛然轉過身來,漆黑的眼睛滿是探究:“你是怎麼知道,我們有證物,還是你的髮飾?”
“我……反正我就是知道!”
看見江月反應,才明白林梓說的都是真的,只憑一個髮飾根本不能定了她的罪,更何況,她裡面還有人。
“我還知道,警察局那的證物,是你交上去的。不過到時候我可以說,這不過就是你為了報復我,才這樣做的。”
“你就是一個白眼狼,你不是我家親生的,我們把你養到這麼大,不懂報恩還反咬一口,我看到時候警察怎麼說。”
“警察也是講道理的吧!”
江月聽著蔡國芳的話,沒說什麼,竟然覺得背後一涼。
有種不好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