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項如意的祖父還沒有死,只是還中風攤著,弟弟雖痴傻,但已經娶了一個小戶人家的庶女,可惜好不容易生下來的卻是個女兒,一家子都靠祖母一個人撐著。
本就非常艱難,這事一出,更是雪上加霜,譏諷的、落井下石的什麼都有,祖母卻頂著所有壓力把陳惟安的屍體領了回來,還跑到陳家跟陳俊先說,他們看不上項家的女兒,就把項如意的屍身還給項家,這門親事就當沒結過。
陳俊先當然不會同意,同意了他的名聲臉面往哪放,祖母無功而返,回去後直就病倒了,埋怨自己當初不該豁出老臉求了陳家去討懿旨,不然孫女也不會年紀輕輕就死了。
項如意才知道當初陳家願意娶她不是因為守諾,而是祖母跑去跟他們談了條件。
以前有多恨,後來就有多悔痛,所以項如意誓重來一次一定要好好孝順祖父母,替他們撐起侯府,撫養弟弟長大。
不過眼下可不是考慮怎麼完成原主心願的時候,而是如何解除眼前的危機。
這個時刻應該就是項如意撞破了陳俊先和閔芳芳的姦情,然後被打暈綁了起來的時候,按照展,陳俊先很快就會回來,然後對她施暴。
現在魏初成了項如意,無論是為了項如意的心願還是為了自己,她都不可能讓那個噁心的男人碰自己。
只是魏初還沒想到法子,門就被推開了,陳俊先沉著一張俊臉走了進來。
他已經穿戴整齊,重新變得人模狗樣,只是看到魏初依然覺得非常丟臉,他何曾那麼狼狽過,被嚇得直接軟了不說,還赤著身子飛奔出去追項如意……
他眼裡湧動著殺意,走到椅子上坐下“項如意,你說,我要不要將你直接殺了滅口。”
魏初睜大了眼睛,做出驚恐畏懼的表情。
“知道怕了?不過這也是你自找的,如果你將剛才生的一切說出去……”
魏初連忙搖頭,臉色蒼白如紙,淚水簌簌滾了下來。
當初項如意只知道哭泣,用厭惡崩潰的目光看著陳俊先,一步步將他越惹越惱火,可如今魏初卻跟個受了巨大驚嚇的小兔子似的,陳俊先心頭的憤怒難堪終於稍稍平息了一點。
破解難堪的最好辦法就是讓別人更難堪。
陳俊先邪肆地笑起來,忽然跳了起來衝上前捏住魏初的下巴“哭什麼,覺得委屈了?”
魏初掙扎著想說話,陳俊先把她嘴裡的布團扯了出來。
魏初喘了兩口氣連忙說“我什麼都不會說的,我什麼都沒看到,你饒了我吧,你叫我做什麼都可以,不要殺我!”
陳俊先不屑地笑了起來,女人就是這麼膽小,這麼卑微,嚇她一下就能跪下來給你舔鞋。
“真的做什麼都可以?”
魏初連忙點頭。
“很好,你記住,從今日起你已有了兩個月的身孕,明天我會找大夫替你把脈,然後你主動提出要為我納妾,並說表妹溫柔賢淑,品性順善,足以為貴妾,宮裡若有問話,你也要這麼回答。”陳俊先道。
魏初其實很想馬上就這麼答應下來,但她也知道如果自己就這麼答應了,反而會惹陳俊先懷疑,她裝作一副驚訝的樣子張大了嘴。
“怎麼,不願意?”
“不、不是,可是以後怎麼辦?十月懷胎總有瓜熟蒂落之時,到時候孩子哪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