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它的眼睛在向上看,徐遠山感受到全身的毛騰的直豎了起來,在那一剎那,徐遠山本能地向灌木外奮力躍去……
一雙強壯尖銳的爪子搭上徐遠山的肩膀,徐遠山竭盡全力扭動身體,一陣刺痛!
有個傢伙抓住了徐遠山。
徐遠山毫不遲疑地在地上打滾試圖擺脫,但沒有成功。
它比徐遠山強壯。
於是,徐遠山向前蜷曲起身子,不顧一切地把自己拋向空中,徐遠山感覺到那對利爪割裂了徐遠山的肩膀,抓破了徐遠山的脊背。
但,徐遠山終於掙脫了。
傷口傳來的劇烈疼痛讓人無法忍受,徐遠山不由得狂吼了一聲。
在空中那一瞬間,徐遠山扭轉過身子看清了徐遠山的敵人——一頭正當盛年、強壯靈敏的花豹,也只有它才能從樹上偷襲徐遠山。
那傢伙有點呆,它一定不明白徐遠山怎麼可能從它的利爪下逃脫。
這是它的錯誤,致命的錯誤。
就在它**的那一剎那,徐遠山準確地落在它的背上,死死咬住了它粗壯的脖子。
它憤怒地嘶吼著,這氣流被堵在它的胸腔裡出一陣轟鳴,只有徐遠山和它能聽見。
它開始施展渾身解數企圖把徐遠山掀翻。徐遠山緊緊貼在它背上,堅利的爪子深深地扣進了它的肉裡。
它試圖扭回頭來咬徐遠山,徐遠山堅決地用頭頂住它的下巴使它無法得成。徐遠山清楚地感覺到它的鼻子裡不斷地噴著熱氣。
徐遠山的兩個肩膀一定鮮血淋漓血肉模糊。如果不是受傷在先,徐遠山早已一口咬斷那傢伙的喉嚨,現在只差一點兒。不過,沒關係,它的血正在源源不斷地湧進徐遠山嘴裡。它的生命力也隨著鮮血的流失而迅消亡著。
終於,它不動了!
徐遠山慢慢地離開它的身體,一邊喘息一邊警惕地注視著徐遠山的敵人。
花豹躺在地上,色彩斑瀾的皮毛被徐遠山抓得傷痕累累,它粗壯的的脖子上多出一個血淋淋的窟窿,曾經精光四射的雙眼黯然無光。
它死了!
徐遠山忍不住仰天長嘯。不是因為徐遠山殺死了一隻花豹,而是歡呼自己又一次從死亡邊緣掙扎了回來。——徐遠山還活著!
“我的身體還在外面,你開啟門讓我進來好嗎?”楓落梅開使勁的拽被子想蒙上頭,卻拽不動。她“哇”的一聲哭了。
徐遠山心中冰涼一片,他被嚇傻了,直到那怪物的身體象煙一樣從門縫下進來,他才想起要逃走。可是,那個人在緩緩飄向楓落梅開,他對著楓落梅開笑,笑著笑著額上開始淌下黑紫色粘稠的血液,還有白色的*,身上也滲滿了斑斑血跡,左腹下被刮開一個大洞,腸子在一點點的流出來,直拖到地上。
“我……好……冷,借我被子,借我身體,借我……”
徐遠山驚叫一聲,從夢裡醒來,有楓落梅開的夢,我竟只是一個看客,這是他醒來後第一個念頭。想起那恐怖的夢,實在睡不著了,已經6點,他決定起床。
安蘭柔抱了書懶懶的走在路上,“他,他……”
她仰向著天空輕輕的喊,“昨晚入夢的可是你麼,難道車禍以後你就成了那個樣子嗎?昨夜夢的最後你說你會給我幸福,可是嚇到那個女孩子就能給我幸福嗎?那個女孩子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