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五言語中帶著寒意,我則被驚得一愣一愣的。
“你們……內訌到這種程度了?不可能吧。”
老五閉口不言,鼻間舒了口氣,眼睛內若有所思,他沒有表現得憤怒暴躁,也沒有仇恨的神色。
這才多久,短短時間內情同手足一般突然分崩離析還生死相向,這不像他們的風格,並且以小熊的理智冷靜不該會出現這樣的結果。
要麼是之前的累積,但這些時日以來他們之間的摩擦也只是流於表面的,很多細節上都表明那些摩擦僅是他們三人關係中的調味品,加上自身行業的特殊性,他們應該遠比這個年紀的人要豁達通透得多。
難道有我不知道的內因?這個內因肯定牽扯到他們非常在乎的東西,於是我立刻腦補了一些狗血綠帽的事。
如果不是,那肯定是某個時刻有什麼突事故,並且這個事故不可調和補足。
在我腦洞大開期間,他低眉活動活動了手,站起來對我說“帶我去找他們。”
“你這是要去復仇?”
“不,事情比較蹊蹺,我相信不應該是我們之間的問題。”
那會是什麼原因?
“可沒問題你還成了這樣?”
“……”
老五盯著我,似乎在說我話多。
“看我也沒用啊,人都死了,找什麼?”
這小屁孩,問別人問題還這麼臭屁,孃的,倒了血黴碰上這幾個,簡直不能正常交流。
老五的手已經與肩部長好,看來之前環境的效用依舊在,若是這樣的話,大頭他們會不會也……
“所以我才說,不可能,我逃過來還不到十分鐘。”老五正了正槍帶。
“瞎七八扯!你看看時間,我起碼走過來了都用了二十分鐘。”我告訴了他我過來時候的時間,並且把手機開啟放在他面前。
他看完手機又看我,依然叫我帶路。
看我不解的樣子他又說“我會瀆生。”
“哦,忘了。”
他這麼一說我就明白了,還可以透過這種方式看到前因後果,果然有一技之長是很管用的。
但這黑漆麻古的又讓我犯了難。
“我他媽現在怎麼回去找?這裡有方向的概念嗎?”
“你剛才是不是保持的直行?”
“是啊。”
“二十分鐘……以你的腳程來看,偏差不會太大,你剛才遇到我時左轉向我,我們現在朝著我面對的方向走,然後再右轉直行就可以。”
“行吧。”
說著我們按照老五的規劃開始行動,走著我問了他我掉下來後的始終,他慢條斯理的告訴了我。
“你掉下去後,地面出現了個洞,你就是從那個洞內掉下去的。四周牆面的裂痕已經讓環境搖搖欲墜,地面也在搖晃。環境內白煙瀰漫,光線開始變暗,自縫隙內湧出無數之前所見的噬蟻。我們三人見救你不及,情況也比較危急,當下立判後也跟著跳了下來,和你掉下去的時間差不過幾秒,接著就到了這個環境裡。”
“我打頭下了洞,洞的深度不算大,視覺完全不起作用。但我們並沒有掉落在一起,落地後雙膝骨折了,限制了我的行動,可視範圍也變小,不過我能感覺到膝蓋正在慢慢恢復。等膝蓋恢復完全後,我開始以朝頂放槍的方式尋找回應,槍聲有去無回,也沒有與頂上有碰撞,說明這個空間十分之大。這裡的環境也十分奇特,你應該也感受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