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則展翼揮手,一抓將我手中的槍打掉,急著迅捷的再次掐住我的雙臂,這一回,那“鋼爪”用力更狠,我感到一陣陣鑽心刺痛由手臂擴散而開,洗遍全身,我咬牙大喊一聲,再次向他腹部猛踹了一腳。他疼得鬆開了一隻手,我順勢抽出匕,一刀插在了那傢伙的脖頸上,一股濃稠的液體飛濺而出,血灑長空。
急著,我又將匕狠狠向上一切,向前一拉,向後一提——這一切、一拉、一提之下,我聽見了頸骨斷裂的聲響,“嘎”的一聲,翼人的頭顱帶著鮮血與粉碎的骨渣了出去,而他的身子,也在這一刻徹底開始墜落,我急忙翻身道翼人的背部,翼人寬大的羽翼依舊張開,彷彿一家滑翔機一般,藉著空氣流動,開始緩緩下降——不過,下降的同時,已經死去的翼人肌肉也開始迅萎縮,數秒之下,那身體開始猛然墜落,我看準時機,向旁邊猛地一跳,單手抓住巷道上方居民區的排水管,脫身向下一滑,穩穩落在地面。
這個時候,我早已經渾身是血,當然,我也早已經習慣了這般浴血奮戰。
回到那些士兵面前的時候,他們都以一種不可置信的眼神看著我,我蹙眉說道“你們這裡問題很大,我剛才的表現,足以讓你們帶我去見指揮官了麼?”
我面前那幾人面面相覷,過了良久,終於有人站出來,說道“大家都是對抗反人類的教會和感染者,本來就沒什麼不同的,帶他去就是了。”
其他人相望著,最後終於點了點頭,還有人低聲問我“你傷得很重,要不要先去……”
我揮手說道“對於我們來說,這種傷並不重,帶我去洗一洗身上的血跡就好。”
幾個年輕的新兵,用更加異樣的眼光看著我。
我避開了他們的猜疑,跟隨幾名年紀稍大,似乎也平靜一些的老兵,上了不遠處指揮塔邊的運兵車。
我已經很久沒有作這種車了。
我還記得,上一次坐,正是支援生命堡壘的那一站戰——那改變了一切的一戰,那最為慘烈的一戰。
我被帶到了湘省省會的市政大樓。
看來戰時的湘省選擇了軍政不分的應急管理措施?
——我心下暗暗揣度著。
不過現在想這些毫無意義,我隨著幾名士兵來到盥洗室,我洗去了身上的鮮血,同時又抹上了凝血劑,穿衣掩蓋傷口,這才跟隨他們登上前往指揮室的電梯。
這個時候,我的傷口依舊疼痛不堪,但我似乎早已經習慣了這種疼痛,彷彿自我在林菀家中看見那一片人間地獄之後,到現在,這種疼痛就長久的伴隨著我,沒有這份疼痛,反而不太習慣了。
這裡的指揮室,比之反抗組織的要氣派一些,裝置顯然也要新一些。畢竟是政府軍,當我和那幾名士兵走進指揮室時,那為的中年男人臉上並沒有人一絲一毫訝異的色彩,他平靜的看著一邊的螢幕,螢幕上似乎在播放錄影。
也難怪了,他正在看上午那一戰的回放——原來這城市實際上已經處在他的掌握和監控之中了。
良久,他才轉過臉來,看著我,說道“小戰士,聽他們說,你就是楚庭生?”
看來我還真是臭名遠揚了——我心下暗想。
我平靜地遞出了證件,說道“是,是我。”
那名指揮官仔細看了片刻,這才看著我,說道“現在,你可是很多人眼裡的英雄、幸運兒,和怪物啊……”
“什麼意思?”我瞪眼看著似笑非笑的指揮官,問道。
“坐吧,既然都是組織的負責人,那我們就慢慢聊,開門見山。”那指揮官揮手向旁邊的沙示意。
說實話,我沒有心情拖延,但是,似乎不“入鄉隨俗”,我就根本得不到自己想要的東西,於是我緩緩坐下來,沙太軟,讓我有些莫名的侷促不安。
那指揮官在我旁邊坐下,說道“不知道你這次忽然來這邊是為了什麼?”
我笑了笑,說“為了查明感染者的起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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