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基本上都不知慕容瑾會武功之事,連著他父親同哥哥也不曾得知,若不是此次情況緊急,她才做了這般危險暴露。
這個秘密會一直都埋在心裡頭,直到爛在肚子裡為止。
眼下的節骨眼上,慕容瑾根本就沒顧的上去考慮太多,盛北逸的傷勢她方才也把過脈,瞧著沒什麼大礙,卻是久病不愈。
想到他的病情,慕容瑾恨不得早些找到盛北逸,可他們之間沒有留下任何暗號,全然都依靠著玲瓏去探路。
北疆之地,日曬夜雨,一到了傍晚之時,氣溫就忽低忽上,慕容瑾穿的衣服本也不厚,眼看著天就快要黑了,心裡頭著實沒有幾分安全感。
曾行走江湖上,身邊至少還有一個落沉陪著,如今她一人走在這廖無人煙的北疆之上,要說不害怕那可都是假的。
怎說她終究也是一個女子,害怕黑夜也是極為正常之事。
也不知道一路跟著走了多久,天空最後的一點光明都淹沒在雲海之中,玲瓏趕了一天的路,著實也都走不動,再加上路也瞧不見,他們只得停下來。
慕容瑾將最後的一點乾糧留在了口袋上,利落的生起火來,紅燦燦的火焰燃的很利索。
她是一個極其沒有安全感的人,在如此的黑夜之中,別說是入睡,興許只是眯上眼睛那麼一會兒的功夫都不踏實。
也就是那麼一會兒,她僅僅只是想找個地方靠一會兒,林子裡就跑出一頭大野豬,要知道,她什麼人都見過,也親自抹了人脖子,可從未見過這麼大的生物體。
那頭野豬顯然是在夜裡頭出來覓食的,這才碰見了慕容瑾。
他凶神惡煞的露出鋒利的牙齒,彰顯出它的霸道。
慕容瑾心裡慌了一下,瞧了玲瓏一眼,玲瓏長嘶一聲,毫無辦法。
“野豬大叔,你可不可以離開,我不打你。”
慕容瑾手裡拿的青羽劍都在顫抖,生怕那醜陋的生物朝她靠近,將她給吃了去。
“呲!”越是瞧著慕容瑾害怕的模樣,那野豬就變得越為張狂,三下兩下就朝她撲了過去。
好在慕容瑾反應靈敏,及時躲了過去,這才避開了野豬的攻擊,它又伸出鋒利的爪子繼續撲,一來二去,慕容瑾知道自己躲也是個沒辦法的事。
從火堆上撿起一把柴火,直接往野豬身上亂丟了去。
“若不是姑娘今日不想將你剁成肉泥,豈能有你放肆的機會。”慕容瑾一邊罵咧道,手上的動作也沒停下來。
野豬本就是循著光來的,呲的一聲,直接瘋了一下瘋狂的張開血盆大口去咬慕容瑾。
慕容瑾著實被嚇到了,手裡頭的劍拔出來,胡亂的砍了起來,還扯開了嗓門哇哇大喊,也不怕引來敵人。
“你個又醜又臭的小東西,竟然如此放肆,莫不是姑娘仁厚,你真的是想成為我的盤中餐嗎?”
“大爺,祖宗,本姑娘求求你了,別在追了。”
那野豬沒有停下來,慕容瑾又不忍心去砍,一邊避著,一邊喊道。
“殿下,是慕容小姐。”不遠處的山洞裡,盛北逸才剛剛醒來,李澤從地上將他扶起,就聽見了慕容瑾求救的聲音。
“快去看看。”
盛北逸吩咐道,立即也站了起來。
李澤恭敬的護著盛北逸,一道從山洞裡出去,尋去了聲音的來源地。
“本姑娘一世英名莫不會死在你的手裡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