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翠沒走上一會兒,屋子裡頭都靜下來了,慕容瑾挑著眼神往外看了一下,順手從床底下找出自己的夜行衣,還沒給換上,落沉推門走了進來,手裡頭還拿了些東西。
“奴婢將材料都準備好了,小姐給換上。”
慕容瑾看了落沉一眼,眼裡頭透著一絲欣慰的笑容,點了點頭,便讓落沉將東西放下。
“那奴婢在外邊候著把風,小姐若是需要就直接喚奴婢。”
落沉行了禮,退了出去。
慕容瑾快的換好衣服,又拿著落沉準備好的易容材料都化上。
這回他直接裝成一個男人,這樣子出門也方便了些。
待她化好妝,主僕二人一道偷偷的往別苑後面出去,玲瓏已經在等候多時了。
小傢伙好些天都沒有出來了,一直都關在王府的馬廄,今天能聽見主人的召喚,它一路都在興奮的長嘶。
“小傢伙這次就看你的了。”慕容瑾摸了摸它的小腦袋,順勢將玲瓏也包裝了一下,這樣子出去,在京城裡頭也沒幾個會想到是她。
“小姐,奴婢讓其他線人也都在調查安安的下落。”
“此人的真正目的應該不是安安。”慕容瑾有股預感,那人顯然是衝著她來的。
落沉聽了管家的描繪,大概也是清楚那人就是上次推到她的婦人,只是他們並不同那人相熟,也未曾見過面。
“許媽媽那邊的口風緊的很,奴婢都沒打聽出什麼。”
“你自是從她口中打聽不到,因為她是受了賄賂,才願意將那人送入府裡,這事若是被管家知道了,別說是我,管家一定不會對她從輕落。”
“這才是她一直一口咬定,那人是她親戚?”
落沉好像是有些後知後覺,不過覺著也是有些道理的。
慕容瑾嗯了一聲,也順帶著解釋了一句,“此人的覺悟性有些警惕,想必之前應該是對我們都有所瞭解過,再加上有許媽媽那號人在,她行事起來也方便。”
“那這茫茫人海之中,我們該如何找到安安的下落。”
“你放心吧,她的目的不是安安,暫時不會對安安下毒手。”
“念兒心裡想的也是對的,安安還那麼小。”
“從小都經歷了些,以後才會知道人生的不易,你我不都是這樣過來的?”
慕容瑾忽而提到了過去,落沉頓時也變得沉默,他們當年的日子過的是能有多苦,就有多苦。
“小姐的話說的也是在理,奴婢知道了。”
往後接下來趕路的時候,主僕兩人也都沒有在聊什麼,一路上奔去,他們顯然是沒有任何目標方向。
但或許是因為玲瓏在的緣故,慕容瑾總覺著可能會找到安安。
“都給我追,今日定是不能將他放回。”
許是因為太過敏感,慕容瑾大老遠的就聽見了這麼一道聲音,她忙著讓落沉停下來,躲到了黑色的森林中。
那步兵的步伐,越走越為響亮,還跟著有一道廝殺的聲音。
“今日誰能奪走盛北逸的項上人頭,往後我定是會讓你們加官進爵。”
那位尤其響亮的聲音,是從他們中間的人傳出來的,由於夜色太黑,慕容瑾看不到那人長什麼樣子。
腦海裡唰唰而過的是關於盛北逸的安危,他們出去就是查案子,根本就沒有帶太多的人出去,那豈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