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澤捏了一把冷汗,“皇上,憶姑娘是慕容將軍專門在外為你請來的一大夫,這次的事情也多虧了憶姑娘。”
他實則是想說,皇上您也溫柔些,別再將人家給嚇跑了,人慕容將軍好不容易費盡心機給了你一個解釋的機會,你若是不好好證實自己的清白,以後真的要後宮空虛了。
“哦?是嗎?”盛北逸擱下手上的奏章,慢悠悠的打探起慕容瑾。
慕容瑾依舊是埋下腦袋,絲毫不敢去直視男人炙熱的眼神。
此時此刻,她在盛北逸的面前,更像是一個從鄉下出來的小丫頭,什麼都不懂,見個人都能嚇成這樣子。
“皇上,這幾日都是憶姑娘衣不解帶的為您解毒,您.....”
“說吧,想要些什麼賞賜。”
盛北逸很是直接。
慕容瑾心裡頭冷哼一聲,這男人當皇上八成是當傻了,做什麼事情都想著別人要什麼。
“怎麼,不會說話,也不會寫字嗎?”
顯然盛北逸沒有太大的耐心去同慕容瑾攀談一些什麼,眉頭蹙起來的樣子十分嚇人。
好在慕容瑾也只是有些不敢直接面對他,並非是懼怕他,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
“這是何意?你想要什麼?”
“皇上,憶姑娘......”
“她不會寫字嗎?”
“憶姑娘來的時候身邊帶了侍女,這會兒正在給皇上煎藥。”
“容灝找來的是些何人。”
盛北逸並非是看不起人,只是這種交流困難讓他很挫敗。
慕容瑾給了李澤一個眼神,示意讓他勸盛北逸休息。
“皇上,你瞧天色也已經晚了,您還是早些休息,明日慕容將軍來了,有何事您可以直接同他說。”
“你今日讓人送禮去慕容別苑,慕容夫人可有說過什麼?”
“皇上,此事.....”
“算了,你即便不說,朕也知道,你們都下去吧,朕想一個人靜一靜。”
這種事情,擱在誰身上,誰都不會去接受一個傷害過自己女兒的人,慕容夫人如此做也並無道理,所以,他選擇理解。
自從這一病以後,有些事情,他腦海裡也越清楚了,坐上這個皇位承受的東西也就要比尋常的人多許多。
不指望有人能理解,但願一切也能安然相好。
李澤也不敢逾矩,只好帶著慕容瑾退下。
兩人一走,盛北逸便從榻上起來,披了一件風衣慢慢的走了出去。
看著盛北逸出來了,慕容瑾有些好奇他會去哪裡,指著那個背影,她輕輕的扯了一下李澤的袖子。
李澤會意,則是解釋道,“自從娘娘離開以後,皇上經常會在這個點上去一趟冷宮坐坐。”
“他這又是何苦.....”慕容瑾心裡頭冷笑了一聲,真的是不明白盛北逸何必如此。
她讓李澤先離開了,獨自一人慢慢的跟在盛北逸的身後,那個地方,確實是她離開之前所住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