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瑾何嘗不想去見自己的親人,奈何身不由己,更不能給他們添麻煩,索性有些事情自個心裡頭明白便好,若要多言,終歸不是一件好事。
循著點了點頭,“等凜城的事情忙完以後,再另做打算。”
“那也成,我就回京城去了,若是有什麼事情,記得給我們訊息。”
臨走前,程蘊格外不放心的再次囑咐了一句,慕容瑾笑著應了一句,隨後送著程蘊入了城門,而剛好這個時候,清蓮也正從城裡騎著馬往外趕。
瞧著程蘊準備離開,兩人稍微頷點了點頭,也算是禮貌性的招呼了一聲。
“程姑娘這是去了哪?”
“去了邊疆一趟,同我們錯開了,這才趕回來。”
大抵的解釋了一下,慕容瑾也上了馬,主僕二人也就這樣悄悄的離開京城。
宮裡那頭,盛北逸有慕容灝監督著還是老實了不少,不管政務再忙都會準時吃飯,準點喝藥。
這日,凜城那頭來了訊息,說明安的水堤塌了,導致那頭也漲了大水,現在百姓四處避難也沒個落腳地,更別說糧食了。
“凜城的水渠還未修繕完成,這水一入城內,該如何排才好。”看了訊息,慕容灝的眉頭也皺的很深。
如今的盛世王朝,可算是水深火熱當中,才將邊疆城內給安撫住,這城內又起了洪水。
明安的水勢本來就大,現在連的凜城都要成水城了。
盛北逸的模樣也好不到哪裡去,這一場大病折騰下來,整個人比之前更加清瘦了許多,明黃色的衣服襯的整個人都格外的瘦弱。
“梁大師同明煜已經在凜城了,如此之勢,也不知道修繕水渠是否正確。”
連著那一聲嘆息,足矣見得最近盛北逸的勞心其力,面對這些事情也有些力不從心了。
“臣已經派人去徵詢糧食了。”
“容灝啊,最近我越想念瑾兒了。”
擱下手裡頭的奏章,盛北逸恍恍惚惚的道了一句。
慕容灝抿著嘴唇,沒有同他說,前段時間所留在宮裡頭的億姑娘就是容瑾。
“以前的我們是該有多快樂,她若是在的話,一定會給我拿主意。”
人往往都是如此,只有失去以後才會懂得珍惜。
“皇上.....”
“我們之間,也不知從什麼時候也開始變得如此見外了,說起話來都生分的很,”
寢殿裡只有他們兩人在,盛北逸對慕容灝所著稱的都是用我,而不是朕。
此話落下,慕容灝也頓覺如此,或許是君臣有別,亦或者是......
他內心也有劃清了界限,過去兩人之間的關係好比親兄弟,如今也確實生分。
“事情終歸還是會慢慢迎刃而解的,眼下最重要的還是你身子骨要緊。”
良久,慕容灝頓頓的道了一句。
盛北逸勾勒出蒼白的唇線,低沉的輕咳了幾聲,隨後應著,“我倒是指望自己快些撐不下去,還能早早的去見瑾兒,那丫頭,多半是恨我的,要不然這麼久也不託個夢給我。”
當下遠在凜城的慕容瑾,一落地就在幫著百姓逃離大水,哪裡知道有人在京城說她未託夢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