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嗔是想要說什麼的。
可能是過於激動了,導致急火攻心,還沒等開口,就劇烈地咳嗽起來。
白釋原本是在昏睡的,聽到咳嗽的聲音,瞬間清醒過來。
她猛地抬頭,看向了床上的權嗔。
她睡覺的時候,總是會不自覺地抱著主人的胳膊。
剛抬起身子,權嗔瞬間將自己的胳膊抽走了。
他向床內退了幾步,警惕地瞪著白釋。
因為劇烈咳嗽,權嗔的口角又咳出血來,小腹的傷口也有開裂的跡象。
白釋睡得有些懵,現主人醒了,還沒來得及驚喜,就注意到了權嗔的傷口。
眉頭又皺了起來。
“權嗔你沒事吧?我先看看你傷口!”
說著,白釋就想要去掀權嗔的裡衣。
權嗔的耳尖紅得不像樣,想也不想地就將白釋伸過來的手打掉了。
“別過來!”
白釋愣了一下,看了一眼自己被拍紅的手,又無措地看向權嗔。
“怎……怎麼了嗎?”
她只是,想要檢查一下主人的傷口啊……
主人怎麼這麼大的反應?
原本蒼白的臉因為白釋的舉動,權嗔的臉有了血色,整張臉看上去通紅。
見白釋不再上前,權嗔一邊警惕地看著她,一邊自顧自地緩著呼吸。
小腹處包紮好的傷口殷出血跡,傷口裂開了。
白釋的眼中閃過一抹心疼,她小心翼翼地開口“權、權嗔,我可不可以先幫你重新包紮一下傷口啊?”
聲音軟軟糯糯,一點攻擊性都沒有,權嗔此刻也緩過來了,終於開始認真審視眼前的女孩兒。
女孩兒身上穿著雪白的衣裙,膚若凝脂,如墨染,一雙碧藍色的眸子深邃又幹淨,巴掌大的小臉看上去委屈巴巴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被他欺負了。
心中升起的警惕弱了幾分,他又不是傻子,他依稀記得昏迷過去之前,是她出現在他的面前。
金色的眸子不自覺地落在了女孩兒左肩的位置。
那白色的衣裙過於聖潔,使得她肩膀處殷出的血紅顯得十分刺眼。
他記得,是他意識模糊不清的時候,傷了她。
眸子微微垂下,權嗔沉默不語。
白釋就以為主人是同意她的話了,拿來早就準備好的外傷藥和白布,準備重新給權嗔包紮。
剛才主人的咳嗽太劇烈了,導致傷口再次開裂,再癒合起來,會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情。
白釋擰了擰眉。
她應該學習救人的法術的。
這樣的話,也不會像今天這樣,驚慌無助。
剛準備掀起權嗔的上衣,一隻薄涼的手抓住了白釋的手腕。
白釋愣了一下,隨即抬眸茫然地看向權嗔。
似乎在問他有什麼問題嗎?
權嗔另一隻手掩著口鼻,聲音低沉“我自己來。”
白釋也沒有堅持,乖乖地點點頭,將東西都給了權嗔。
然後退到床邊,一眨不眨地盯著權嗔。
見權嗔很久都沒有動作,白釋疑惑地開口問道“權嗔,你怎麼不包紮呀?”
權嗔抿抿唇,神情窘迫“轉過身去。”
“好哦。”
白釋乖乖地應道,隨即轉過身去,不再去看權嗔。
身後終於傳來悉悉索索的動靜,應該是主人在重新包紮傷口了。
“這裡是哪裡?”
身後的權嗔一邊包紮傷口,一邊向白釋提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