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釋瞪大了眼睛，看向眼前的幾個人類小孩兒。
她看看那幾個孩子，又看看那個仙人。
仙人的頭已經全部斑白，但是白釋分明記得，就算是將死的仙人，頭也並不是這種不正常的灰白色的。
這樣的色……應該是用盡了修為才會呈現的顏色。
白釋看向墨允，只是墨允似乎對眼前的景象並不吃驚，他走到仙人面前，冷聲道“你真的要這麼做嗎？”
他如果真的出手的話，就沒有挽回的餘地了。
仙人看向他手下的那些孩子，對他們笑笑。
那些孩子還太小了，根本不知道將要生什麼，見他們的父親笑笑，他們就也跟著笑。
天真無邪。
白釋看見這一幕，有些愣神。
直到墨允來到白釋面前，輕聲對白釋說“你先領著這些孩子們出去玩吧。”
白釋看向墨允，墨允的眼中滿是清冷。
許久。
她終於點點頭，來到了一群小孩子身邊，笑著說道“你們要不要跟姐姐出去玩？”
那些小孩子應該也是第一次見這麼漂亮的小姐姐，他們面面相覷，又看向他們的父親，似乎想要徵得他們父親的同意。
老者笑著點點頭“跟姐姐出去玩吧，爸爸有話要跟哥哥說。”
那群孩子很懂事，老人這樣說，那群孩子就牽著白釋的手，乖巧地跟隨著白釋離開了院子。
白釋大概能夠猜到墨允要做什麼。
她有些擔憂地看了一眼墨允，墨允只是回了她一個安心的神情，就沒再看向白釋。
白釋也不再多想，帶著幾個小孩子離開了庭院。
那群小孩子很活潑，白釋帶著他們在村子裡玩鬧。
為的小男孩兒只有三四歲，話都說不利索。
白釋也是從他們的口中得知，他們的父親——也就是那位仙人，其實並沒有看上去那麼老。
這一點，白釋其實猜到了。
那個時候，她看到老人色的時候還覺得奇怪她感受到這位仙人的生命力已經垂垂老矣，但是總覺得他眉眼之間，似乎不應該這樣蒼老。
白釋轉頭，看向那位仙人的家。
“你們的父親……很愛你們。”白釋笑著，摸了摸他們的頭。
仙人與普通的人類結合，生出的孩子究竟是什麼樣子的呢？
這個問題，其實很早之前就有仙人探討過，只是一直沒有答案。
但是後來，經過漫長的歲月變革，很多事情都有可能生，仙人與人類結合的事情雖然很少，但是漫長的幾百萬年甚至幾千萬年的光陰，並不是沒有這種事情生過的。
所以，那些仙人終於得出了結論。
一開始，他們以為仙人與人類結合，生出來的孩子大概會是個半仙，比起人類來有著更強的能力和體魄，但是比起仙人來，會差很多。
但是後來，他們才現——並不是這樣的。
仙人與人類結合之後，生出來的孩子——只有可能是仙人，或者人類。
換句話說，如果這些孩子擁有更多仙人的能力，那麼他們就跟普通的仙人沒有任何兩樣。
但是，如果他們人的因素更多，那麼他們不僅僅是人，而且是十分虛弱，十分羸弱的普通人。
很明顯，白釋眼前的這些孩子，就是後者。
他們太弱小了，以至於為的小男孩兒已經三四歲，但說話還是磕磕絆絆，以至於他們很多時候，不管是智力還是體魄，都比同齡人要弱上很多。
——如果說生出的孩子是仙人，算是上蒼對仙與人結合的寬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