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乾瘦的身影腳步一頓,轉過身,淡淡地說道:“那大火足足燒了三個時辰,救火的禁軍定有殿下的眼線,有無屍體殿下應該清楚。
“不良帥,從不參與李唐宗室的鬥爭,張柬之你與不良帥同官多年,他這次應該也不會例外吧?!”
乾瘦之人笑道:“殿下,多慮了!”
這二人都是聰明人,李隆基此話也聽出另一種意思,他笑著說道。
“其他幾位不良人舊部,沒有接受武皇的封賞,而是選擇退隱,這幾位都是各頂各的人才,如若此次退隱,豈不可惜?”
“柬之,他們能不能為我所用?”
張柬之:“沈浪,孫二孃,宋大寶已年老,臥佛想遁入空門,甄秀對官場深惡痛絕。”
“呂大乃是太宗文皇帝麾下最年輕的侍衛,也被太宗文皇帝的人格所征服,他對於皇室的效忠更勝於對不良帥。”
“所以……”
李隆基閉目不言,這些人不能為我效忠真是可惜。
張柬之行了一禮,然後緩緩退去。
李隆基腦海中突然出了一個人影,“楚兄,不知為何那姑娘在我眼中平平無奇。”
“你帶走之後,我竟又覺得她十分漂亮……比我父親的妾室還要有吸引力……我大概是病了。”
那人影在他腦中越來越真實,竟讓他有些衝動。
“快,傳令下去,召集親衛,隨本王一同前往楚兄的府邸,探望他的近況。
本王心中對楚兄的思念之情,如同江水連綿不絕,夜深人靜之時,更是輾轉反側,難以成眠。”
木屋內。
樊靈兒的鼻頭猛地一酸,她感覺一股涼意從心底湧起。
她輕輕地揉了揉鼻子,卻沒能抑制住那股突如其來的衝動。
於是,她打了一個噴嚏,聲音在靜謐的木屋內顯得格外響亮。
袁天罡,那位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不良帥,此刻正專心致志地操持著手中的刀具,將精心包裹的羊肉一片片細細剔下。
這不僅僅是一頓簡單的餐食,更是表明他對樊巧兒很是呵護。
他想要讓樊巧兒品嚐到最美味的水盆羊肉。
若讓那些後世之人目睹此情此景,他們或許會忍不住罵一句:“真是雙標狗啊!”
因為在他們眼中,袁天罡這位權傾天下的不良帥,平日裡威嚴而冷酷,對待他人總是嚴苛而無情。
然而此刻,他卻為了樊巧兒如此細心周到,這種截然不同的態度,確實讓人忍不住感嘆他的雙標。
突然,袁天罡拿著刀的手停了下來,他好像感受到了什麼,消失在原地。
在昏暗得幾乎伸手不見五指的山洞之中,楚長歌站立著,他全身被狂暴黑金色雷霆環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