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條理清楚，說的陳秋雁都不知該說什麼。
一直看起來乖巧怯弱的江念紫輕輕的說“姐姐，不管怎樣媽也是你親媽，你贍養她是應該的。”
陳秋雁立刻應喝，“紫紫說的對。”
姜以萱的眼神從她們身上一寸寸掃過，沒有答應只是問“今天來除了要錢還想要什麼？”
陳秋雁握緊了江念紫的手無理取鬧道“紫紫音樂學院畢業了，你給她找份好工作。”
姜以萱輕笑，“憑什麼？”
“她是你妹妹！”陳秋雁用一貫的說辭，“你能走到現在都是因為我遺傳給你的音樂天賦，你妹妹更甚，你當姐姐的幫幫她怎麼了？”
“音樂天賦。”姜以萱輕輕的重複了一下這四個字。
“既然陳女士的基因這麼強大為什麼自己沒能成為專業歌手呢？”
“不要扯我爸，爸娶了你可沒不准你唱歌反而為你置辦了一個樂器室，是你自己不稀罕的。”
“如果真是你說的這樣，你婚內出軌的女兒為什麼會找不到工作呢？我當時未畢業就已經小有名氣了。”
“姜以萱！我不許你侮辱紫紫！”
婚內出軌四個字戳中了陳秋雁心裡最脆弱的地方，她激動的上前就要動手。剛才挽著她的江念紫像是突然脫了力，由著陳秋雁上前。
然而陳秋雁抬起的手沒能落下。
因為姜以萱的眼神實在是稱得上可怕，像是淬了冰碴子，又像是幽深的古井看不到底只覺心慌。
姜以萱甚至揚了揚唇，“我說的難道不是事實嗎？陳、女、士。”
“你！”
“該說的我都已經說的夠清楚了，陳女士，你要是不滿意可以去告我，看看法律站在誰那邊。”
“你們可以出去了。”
她靠著椅背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兩個人畢竟沒有和她當面對峙過，從前電話裡那麼聽話誰知道真正對上態度會這麼強硬。
姜以萱雙手交叉在身前，“兩位是需要我請保安過來嗎？”
江念紫可不想鬧的這麼難看，到時候丟臉的還是自己。
她上前輕柔的勸說，“媽，姐姐今天心情不好，我們以後再說吧。媽，我們先走吧。”
陳秋雁看著自己這個女兒心情有些複雜。
對她唯一的印象就是她總是在想方設法的討她歡喜，為什麼現在卻這麼絕情！
定然是跟著姜彥的時候被養歪了！
她不甘不願的被江念紫拉走，一出門突如其來的溫暖讓她們都忍不住一抖。
唐玖端著一杯紅茶進來就被冷到了，姜以萱坐在那裡臉色不怎麼好看。
唐玖心裡輕嘆，面上強硬，心裡呢？
她把帶著暖意的紅茶塞她手裡把空調溫度調高了點。
她調侃，“開這麼低是想吃生魚片了？”
姜以萱看了眼那玻璃缸裡手指大小的觀賞魚笑了下。
“沒有，我不吃生的。”
掌心傳來的暖意讓她臉色好看了些，她喝了一口，將茶杯握得更緊了，好像在竭盡所能汲取溫暖。
唐玖見狀上前直接抱住她，柔聲安慰，“會好的。”
姜以萱“嗯，我沒在意。”
“我知道。”
小鯉魚哪怕是在方寸之地的池裡她也是自由的，習慣了孤獨就只會覺得安心。
這就是獨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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