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今寶寶?哎呀那個誰快點給她個盆,她要吐上個三天先。
還寶寶,何今三十歲了管他叫寶寶,怎麼不叫何今胎兒,何今受精卵,何今小蝌蚪?
切——寶寶——!
虧她叫得出口!
何今的葬禮,其實她真不是情願來的。
但是何家婆婆一家子綁架了她去給何今披麻戴孝,場子整的特別正式,弔唁大堂上,男的女的一身黑,整的跟黑社會差不多。
李子衿裡面是大堂女經理一樣的黑色小西裝,外面套了個簡易麻布袋子,跪在一塊蒲團上面,人特別多,政商兩界全有,別人路過她就要鞠躬。
每隔幾分鐘就出現個扔高跟鞋鬧場子的,被保安無情的拖出去,何今這下可真是出夠了風頭,就那一群跟他一起搞開的老頭子,羨慕的三角眼都綠了。嗬,你快看到場的這些小妞啊,一隻只小腰扭的,小腿細的,小裙穿的,走路稍微一彎腰,準露腚。
她們還特別愛鞠躬,給何婆婆,給何家的小姑,給李子衿。
見了李子衿那張臉,就彷彿李子衿是塊疤,嗤拉一聲扯開了,弄得她們各個心裡流血,李子衿你要離婚不早點離,李子衿你運氣怎麼那麼好,剛說離婚丫的就人死了,現在成了未亡人,繼承了前夫的家產,全便宜了你。突然有個瘋子抓著李子衿的胳膊“你起來,你起來,把這身衣服脫了,應該是我給何今做未亡人!應該是我在這裡跪著披麻戴孝!”
李子衿早跪的膝蓋腫脹又酸又痛的,她真想說,你想跪怎麼不早點說!
現在說,她雙腿木的起都起不來了!
李子衿掙扎著,她想著如果她願意代替她跪上一會也是好的——
可還沒顧上完成換位,只聽到啪啪啪啪一陣狂煽!
“小賤貨!這裡哪有你說話的份!你算老幾!”
“你,我算老幾,你怎麼不問問,何今之前是在誰懷裡的。”
兩個白晃晃的胸脯頂在一起,欲與天公試比高。老天,李子衿心裡唸叨,給她一杯水,她現在只需要一杯水,口渴的厲害,如果誰真的好心眼,趕快著給她一把摺疊椅,不需要高階的,能坐會就行!想著想著,還真撇見遠處的摺疊椅子,她是咬著牙,千辛萬苦的爬起來,把麻袋一丟,灰溜溜去取那張摺疊椅,整個過程,她完全就像是個隱形人。
看起來,壓根就沒人在意她。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堂上大鬧的那幾個大胸大屁股身上。
李子衿坐著,喝一杯水,全身終於舒坦下來,突然看見何今手下那個五十多歲的部門經理正歪著頭盯著什麼,目光所及,竟然偷看別人的裙底。噗嗤,李子衿嗆水,咳咳咳的一陣咳嗽。沒一會功夫,已經有個人悄默聲拎起了那個麻布袋子,俏生生跪在了剛才李子衿跪的位置上。
這個稍微上了點年紀,少說也有二十五了。
哦哦,這女人李子衿有印象,好像是,當年何今出軌的第一個。
不是,是被她現過的第一個。
對,就是她不會錯,咦,怎麼才過幾年,她看起來也是變了個人一樣,呵呵跟她差不多啊,一副居家主婦殘花敗柳的樣!迅雷不及掩耳,為爭奪一個麻布袋子的大戰展開了,老三把老二拽起來,一陣推搡,老二畢竟薑還是老的辣,在老三的臉上又是掐又是拽,老四最年輕的,應該還是學生黨,拎著個LV的小包包,死命在老三的後背敲!
我的我的我的!我的!何今是我的!
小婊砸,死女人,賤貨!
滾開,我的!什麼你的!我的!
李子衿點點頭,默默的,又喝了一杯水,突然耳邊又出現了在太平間時聽見的那種低沉的耳語,不過這次只是一聲深長鬱悶的‘哎————————!”
哎?李子衿四下看看,心裡罵道,哎個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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