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秀說完,快步離去,走到門口的時候,易傾情甜甜一笑,跟在後面“公子,姜大哥已經去了。”
“不急,等他把人抓回來再說。丫頭,今天你可是立了個大功,想要什麼獎勵?”
易傾情笑吟吟的說道“不過是幫了點小忙,再則說來,丫頭還掛著護法殿殿主的名頭,自然不能坐視有人對公子不忠。”
宗秀聽的開懷大笑“不錯,不錯,看來有必要給你加派點人手了。馬上咱們的生意就要徹底佔據關內道,護法殿可不能就你這麼一個殿主。”
“佔據關內道?公子,到底生了什麼事?”
易傾情邁著輕快的步子跟在宗秀身邊,好奇的問著。
昨夜生的事太多,宗秀還沒來得及把他和柴紹的買賣,還有老李的封賞說給易傾情聽。
這會兩人往家走,閒著也是閒著,宗秀邊走邊說,把自己的封號、官職、還有得的好處一一說來。
易傾情聽的直瞪眼,像看怪物似得看著宗秀。
“公子今年十七了嗎?”
“嗯,過年就十七了。”
宗秀這具身體的年齡確實不大,他也不介意裝個嫩。
易傾情倒吸一口涼氣“以弱冠之年,稱‘天下文宗’,並與諸官學立像,位列孔丘之下,公子可稱千古第一奇人也。”
“哈哈哈哈……什麼奇人不奇人的,到手的錢才是最實在的。名頭有啥用?能當飯吃嗎?”
被喜歡的人恭維,宗秀自然開心,領著易傾情就往家走。
“丫頭,快些。柴紹可是答應今天把長安城的店鋪轉讓給咱的,那麼多鋪子,可是有好些事需要籌備。”
“嘻嘻,公子想好做什麼生意了嗎?”
“那個不急,慢慢來,先把鋪面拿手裡。有了鋪面做啥不行。”
兩人一路說笑,到家裡的時候見金虎在還窩裡趴著,旁邊放的食物倒是吃了些,易傾情只當金虎是在長個,又備了點食物,倆人就在院子裡坐等柴紹過來。
然而等了一上午,柴紹沒來,卻把前去抓人的姜晨等來了。
“會長,果然和丫頭姑娘說的一樣,就是這倆傢伙!我們跟到他們家的時候,這倆人正收拾東西,準備逃跑。”
姜晨領著十來個姜家村青壯,把兩個用繩索五花大綁的人按跪在院中。
跪在面前倆人宗秀也認得,是印刷廠‘字房’的排版師傅,還是父子倆,父親叫‘田貴生’,兒子叫‘田添仁’。
這二人都是後來印刷廠擴建,姜渙招進來的新人。
據說田貴生早年間還在村塾當過幾年夫子,他兒子田添仁也曾參加過鄉試,只是成績太次,也就沒了讀書的念想。
父子倆被五花大綁的按在地上,周圍又都是凶神惡煞的姜家村青壯,尤其宗秀更是面若冰霜,不禁哀嚎求饒。
“會長饒命,會長饒命,我們也是迫不得已才幹出此等骯髒事,求求你再給我們一個機會吧。都是那個該死的木老四,他是我的前東家,都是他逼著我為他打探訊息,我也是迫不得已啊……”
“迫不得已?那我就聽聽怎麼個迫不得已法!”
宗秀一腳踹開往自己身邊爬的田貴生,厲聲喝道“是我給你們的月錢低了,還是福利少了?”
“田貴生,我記得你上個月剛來的時候,說家裡老母病重,想支點錢為老母看病,是我讓姜渙給你按員工福利走的程式,免費給的銀子吧!”
“田添仁,你小子剛進來那會,幾次排版出錯,導致印廢了數千張報紙,我可罰過你一分錢?”
“你們兩個吃裡扒外的傢伙,還好意思和我說迫不得已!”
宗秀最恨這種反骨仔,他為了凝聚人心,工錢都往高了給,福利制度也是天下例。
可還有人背地裡使手段,想壞他的買賣,如何不怒!
姜晨抽出橫刀舉在半空“會長,和這種人囉嗦什麼,直接一刀砍了算球。”
“對,砍了!級掛在牌樓子下面,屍體沉到曲江裡,看以後誰還敢吃裡扒外。”
那些姜家村的後生也紛紛大喝。
田貴生和田添仁父子臉色煞白,田添仁更是直接嚇尿。
“我不想死,我不想死……會長我求求你了,只要你肯放過我,讓我幹什麼都行。”
“呵呵,連最基本的忠誠都做不到,我要你何用!”
宗秀又是一腳把田添仁踹翻在地,鄙夷的看著嚇尿了的二五仔。
田貴生心知求饒無望,不禁絕望道“會長,千錯萬錯都是我一個人的錯,你要殺要剮殺衝我來,求求你放過添仁行嗎?他還小,什麼都不知道,所有的事都是我乾的,和他無關。”
“無關?無關我講話的時候,你們父子倆都一臉驚慌?”
“無關?無關你們父子倆一起收拾東西跑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