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夫人見沈二夫人還是個要臉的，順一順胸口的鬱氣，氣定神閒道“第二件事，你給瑜兒下藥，害的她不能生育，必定要給她一個公道。”
“胡說八道！”沈二夫人瞳孔一縮，心瞬間提到嗓子眼，她站起來虛指著江夫人，色厲內荏，“誰給江瑜下藥？你親眼看見，還是拿到證據？你紅口白牙，說出這般不負責任的話，是將我往死路上逼！”
沈二夫人臉色青紫，怒罵沈季行，“你看看你，娶的哪裡是個媳婦，就是個害人精！又是訛錢，又是往我身上潑髒水，不害得咱們家破人亡，她不肯罷休！”
“我上輩子挖了你們的祖墳，被你們這些討債鬼纏身！”她一屁|股坐在地上，抽出帕子按著眼角，“你們都是做大官的，我惹不起。你們將這子烏須有的罪名按在我頭上，我不認賬，你們又用權壓人。我今日就碰死在這裡，如你們的意！”
沈二夫人翻身起來，就要往牆壁上撞去。
“母親！”沈季行攔住沈二夫人，拽住她的手臂。
“你放開我，我今日不死，指不定又要扯出我殺人的罪名！你爹倒下，咱們家無人，才給人爬到頭上欺負！”沈二夫人捶著胸膛，恨得難以抑制。
江夫人不鹹不淡地說道“你撞吧，撞死了，嫁妝不用賠了。撞不死，你再給瑜兒下跪，磕三個頭賠罪，這件事就揭過去。”
沈二夫人瞧不起江瑜，讓她給江瑜下跪磕頭，比要她命還痛苦。
沈季行不可思議地看向江夫人，未料到知書達理的江夫人，會這般咄咄逼人。
“岳母……”
“沈季行，你不想和離，總得拿出一個態度。”江夫人含笑地看著他，眼角的笑紋透著凌厲，“你身為瑜兒的夫君，難道不是在她受欺負的時候，挺身而出。受委屈的時候，給她討公道？若做不到這些，你又豈配為人夫？”
沈季行收攏手指，痛得沈二夫人臉龐扭曲。
“岳母，母親性格要強，喜歡得理不饒人，但是決計不會做出那等下作事，其中必定有誤會。這件事是安陽郡主與江瑜說的，我今日特地派人去請安陽郡主，當面對峙一下。”沈季行夾在中間很為難。
“若是你母親做的，你該如何？”
沈季行慢慢地擠出幾個字，“讓她給江瑜道歉。”
“好一個道歉。”江夫人今日算是見識了沈家人。
江氏垂下腦袋，對沈季行不抱任何指望。
大概失望太多次，心就死了。
沈二夫人想說什麼，便見門開啟，蘇葉分花拂柳而來，身後帶著一位婢女。
蘇葉與婢女邁進大廳，門再次合上。
她環顧一圈眾人，目光落在沈季行身上，他注視著江氏，眼中佈滿失望，暗含一絲不被理解的痛苦。
蘇葉嘴角一勾，“不知沈公子請我來，所為何事？”
沈季行目光深邃幽冷，“郡主，是你與江瑜說她不能再生，因為我母親給她下的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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