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廣白的目光一直追隨顧雲舒，盯著她手裡的盒子，墨黑的眼睛裡閃過一絲笑意。
“集齊了？”
顧雲舒把盒子放在謝廣白麵前，她看向謝廣白，嘴角綻出一抹笑，兩頰梨渦盛著蜜一般甜，“謝哥哥，已經集齊了。我沒什麼想要的東西，請謝哥哥對自己好一點，不要再對我好。”
以前謝廣白對她的好，她覺得是蜜糖，現在是毒藥，她會深陷，難以自拔。
謝廣白笑容倏地僵住，朝顧雲舒看一眼，她笑容不變，目光真摯，輕嘆一聲，“我做不到，你換一個。”
“謝哥哥，你說任何條件都答應我。”
“我是凡胎肉體。”
顧雲舒眨了兩下眼睛，謝哥哥是想在耍賴嗎？
謝廣白見她又在摳手指，握住她的手，無奈道“小騙子，你花了我娶媳婦的銀子，想要一腳將我蹬開，不認賬？”
顧雲舒眼睛圓睜，聽不懂謝廣白的話。
謝廣白手用力一拽，顧雲舒跌在他懷裡，雙手撐著他的胸膛，眼睛裡閃過驚慌，受到驚嚇。
他的手拂過她的衣裳，臉頰，最後捏住她的耳珠，把玩她佩戴的耳璫“穿我的，吃我的，戴我的，你還想嫁給別人？”
顧雲舒眼睫一顫，難以置信地看向謝廣白。
“可……可是，你要娶溫姐姐……唔……”
他的手扣在她的後腦勺，將她的腦袋壓在他的肩膀，玉石般清潤的嗓音在耳邊響起，“那是謠言，我很窮，養你一個就夠了。”
顧雲舒心中震動，意識到謝廣白在說什麼，腦子裡有煙花在炸開，糖罐兒在心裡打翻，雙手抱住謝廣白，心裡很委屈，“我以為你當我是妹妹。”
謝廣白道“我家中有妹妹。”
沒那個閒心再認一個。
——
翠兒將文茵請過來，蘇葉坐在顧庭之的書房，桌子上放著厚厚一沓資料，都是關於京城世家的訊息，都是顧庭之挑選出覺得合適顧雲舒的人選。
蘇葉將名單列在宣紙上，聽到繡娘來了，她放下名單，走出書房。
翠兒道“夫人，人在堂屋裡候著。”
“好，我去叫舒兒。”蘇葉去顧雲舒的廂房，遠遠地看見阿梨守在門口，“舒兒在裡面？”
她準備敲門，阿梨連忙攔下，對蘇葉說道“夫人，謝……謝公子也在。”
“哦？”蘇葉湊到門縫，看見倆個人抱在一起，不禁揚眉，這是什麼情況？
“你等一會叫小姐，繡娘來了，讓她過來量尺寸。”蘇葉未免顧雲舒尷尬，率先去往堂屋。
文茵瞧見蘇葉，彎唇笑道“葉兒，你回來了！我昨日聽到訊息，你剛剛回京，我沒有來叨擾你，今日打算鋪子關門，再探望你呢。”
文茵語氣熟稔，是認識的人。蘇葉看向翠兒，翠兒介紹道“這是文茵，您的妯……舊友。”
文茵面色一變，“你不認識我了？”
蘇葉點了點頭，“我出了一點意外，不記得以前的事情。”
文茵眼底閃過擔憂，“身體沒事吧？”
蘇葉笑道“還不錯。”
“我給你量尺寸吧。”文茵一時不知道說什麼，拿著木尺給蘇葉丈量。
這時，顧雲舒從外進來，喚一聲，“嬸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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