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砚听见自己的声音像块淬了冰的铁,“我们分手吧。”
蛋糕盒“啪”地摔在地上,奶油混着水果酱在地毯上洇开,像极了她此刻的表情。
之后的半年像场漫长的凌迟。
许砚总在深夜翻到桑晚的朋友圈,有时是凌晨三点的工作室灯光,有时是去了某个福利院做志愿者,配文永远是那句“今天也要加油”。
后来宋悦笙回来,朋友圈又成了她们两人的聚会。
许砚删掉又下载她的联系方式,直到某个醉酒后终于按下通话键。
“我想你了……”
半个小时后,桑晚出现在iracub的包厢。
许砚不知道她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一家家地问?
傻姑娘。
他很想抱抱她,向她诉说想念,可父亲的秘书就在旁边,意味深长地看着他。
因此,他咬咬牙,故意拉过她做出亲密举动。
桑晚一言不地跑走了。
“满意了?”
许砚甩开秘书,咬牙切齿道。
秘书不在意的笑笑:“许总会满意许少你的态度。”
许砚嗤之以鼻,酒灌了一瓶又一瓶。
他可以毫无牵挂地离开许家,但不能不考虑桑晚的未来。
她好不容易在宁市立足,又把工作室开得那么大,不能因为他们之间的感情而影响。
他爱桑晚,却不能接近她,与她在一起。
偏偏有人嘲讽,说他这是懦弱无能,只会给自己找借口开脱。
宋悦笙。
她竟然说他对桑晚的爱很幼稚,说他舍不得离开许家衣食无忧的生活,从没下定决心离开许家,离开前还威胁如果不爱桑晚,就不要打扰她,否则送他后半生坐轮椅。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呵。
他若没下定决心,就不会这么痛苦地受折磨。
他和桑晚之间的事还轮不到别人指手画脚。
偏偏桑晚想被宋悦笙灌了迷魂汤似的。
自从宋悦笙回宁市,桑晚不仅会黑进监控,还变得伶牙俐齿,还有现在——
许砚盯着手臂上那道细长的划痕,血珠微微渗出,在冷白的皮肤上格外刺眼。
桑晚竟然用簪子刺伤了他。
“桑晚。”
他嗓音低哑,带着压抑的怒意,却又像是某种无力的妥协。
她站在门口,纤细的手指紧紧攥着那支银簪,指节泛白,另一只手死死抵住门框,不让他再靠近一步。
许砚的目光从她颤抖的手移到她苍白的脸上。
“你可以不理我。”他缓缓开口,每一个字都像是从齿间碾出来的,“但你必须离宋悦笙远一点。”
他伸手点了点自己手臂上的伤口,语气近乎讽刺:“你看看你现在变成什么样子?黑客?还是杀手?”
桑晚的睫毛颤了颤,眼底的光一点点暗下去,像是被风吹熄的烛火。
“许砚……”她声音很轻,却像是刀刃般锋利,“你什么也不懂,也不了解我。”
许砚的眉头狠狠一皱。
“你这样的人——”
她扯了扯嘴角,笑容苦涩:“应该不了解被同学起外号、泼脏水、污蔑是什么滋味吧?”
他的呼吸一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