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要死了!
艾麗卡幾乎本能地閉上眼睛。
可是一秒鐘後,預想中利刃入體的痛苦沒有如預想般的到來。等她再度睜開眼睛時才發現,她面前多了一塊碩大的白色桌布。
這塊豎起來、理應十分脆弱的桌布上,赫然刺滿了各種利器,它們凸出布塊的鋒刃是那麼凌厲,觸目驚心。
然而哪怕桌布是如此纖薄,依舊沒有任何一把利器突破桌布的防禦,真正傷到納奇斯父女,這種有驚無險,在刀鋒山上走鋼絲的刺激,不由讓艾麗卡心跳加速,又心醉神迷。
伴隨著雜物噼裡啪啦的摔地聲,桌布軟趴趴地垂下了,眼前的境況豁然開朗。
那邊的靶眼,即便有面罩裹著半張臉,但誰都能看到他臉上的驚駭。
三點射!
七連珠!
甚至他將超過五顆改造過的手雷一口氣掄出去,都無法阻擋那個魅影一樣的男人。
改裝手雷拉掉拉環之後,不到一秒就爆炸了。常人用這種手雷,甚至沒丟出去就要在自己手裡炸掉。
靶眼不同,他可以在手雷飛出去之後,再用神乎其技的二段擊,讓幾根牙籤後發先至地射開拉環。這樣手雷就會在接近零距離裡爆開,對方根本躲無可躲。甭管是貓在柱子後,還是縮在任何的掩體裡,這種曲線攻擊,壓根跑不掉。
梅木木的應對,更加簡單粗暴。
開著護盾,彷彿大喊“洛基納命來”,哦,搞錯,是“弱雞,納命來”!
這一刻,靶眼慌了。
他不是一個人在戰鬥,他彷彿是龍哥附體。鮮衣怒馬的他,這些年一直橫行紐約的地下世界,沒有他弄不死的目標,沒有他懟不贏的對手。
哪怕是地下王者金並,都要給他三分薄面。
因為他殺人,從來沒有留下過“合理”的證據。
沒有一個聯邦檢察官會以一張飛到幾十米開外殺掉人的撲克牌,將靶眼定罪。
犯罪什麼的,壓根沒所謂,只要不被定罪就行。
可惜,眼前的審判者甚至不需要他認罪……
他所有的投擲物,全部彷彿撞上一堵看不見的空氣牆。明明是連鋼板都能戳穿的鋒銳,卻無法突入梅木木身周半米。
連手榴彈的破片都無法撼動對手的分毫。
在靶眼高速的動態視力下,他甚至能看到每一塊手榴彈破片,連同爆炸捲起的火焰衝擊波全部像怒濤排壑一樣,所有的一切都被倒卷推回來。
“啊!不!”靶眼終究驚叫了出聲。
在彼此的距離即將縮到近戰距離時,靶眼做出了一個可笑的動作——他居然企圖轉身逃跑。
太慢了!
那種慢鏡頭似的動作,在梅某人眼裡是如此拙劣,真是讓梅木木有點怒極反笑。
沒有一絲憐憫,半透明的魔刃從梅大法師手裡延伸出來。
暗光一閃!
開腸破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