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種有點像痴呆症的對話,托爾有點適應不過來。
“父親,是我們。”
奧丁瞥了一眼從右邊過來,那位將他放逐,將他更快推上絕路的另一個兒砸洛基,無悲無喜。
“哦,我的兒子們!”
明明知道【諸神黃昏】的事,錘哥還是忍不住說道:“父親,我們回去吧。我們是來接你的。母親還等著你呢!”
“弗麗嘉啊……”奧丁彷彿在懷念。
洛基自知虧欠了死鬼老爸,舉起右手:“我發誓,我把母親照料得很好。在她沉睡的寢宮,一切用度和侍女從來不缺。”
言下之意:我就坑了爹,沒坑娘。
奧丁沒有回應洛基的話:“算了吧,我不回去了。”
錘哥急了:“洛基,解除你的精神控制魔法。”
洛基齜牙咧嘴:“我……”
奧丁搶白了一句:“不用了。雖然擺脫洛基的魔法不容易,不過……過去的事都無所謂了。”
奧丁當先坐在一塊大石頭上,拍了拍兩邊:“都坐下吧,兒子們,我的時間不多了。”
托爾和洛基依言坐下。
奧丁何等老謀深算,從托爾悲傷絕望的眼神,輕易看出來了:“托爾,吾兒,你已經知道【諸神黃昏】的必然到來了嗎?”
“什麼?”一面懵逼的洛基,前不久還一直在玩“神王遊戲”,突然聽聞這個幾乎只存在於傳聞當中的詞語,他覺得相當刺耳。
托爾低頭了,不敢正視自己父親的雙眼,過了三秒,他還是點頭:“我也是從梅那裡剛剛聽到較為完整的版本。那是關於海拉的。”
托爾的用詞非常審慎。
老奸巨猾的奧丁瞬間聽出很多東西,他裝作不在意:“我的孩子,把你‘朋友’聽到的故事告訴我。”
托爾是個耿直的娃,他真的照說了。
一會兒,奧丁眯著他的獨眼:“單純的故事,不足以獲得你的信任。說吧,是誰當那個說故事的‘吟遊詩人’。”
托爾愣了一秒,還是說出一個名字:“亞爾薇特!”
“亞爾薇特?”奧丁竟然有那麼一瞬間的失神。
“誰?”洛基忍不住問道。
“瓦爾基里的首領,在五千多年前的封印之戰裡隕落的強大女武神!”托爾低聲道。
洛基似懂非懂。奧丁卻失聲苦笑:“她還活著?”
“按照梅的說法,她是被他從海拉那裡討來了靈魂,然後用【以太】也就是【現實寶石】,花費大代價,復活成最普通的阿斯加德人。”托爾補充道。
奧丁抬頭,仰望天空:“在流放之前的我,是絕對不會承認這事的。可現在我要說,是我對不起亞爾薇特她們哪!她們落到海拉手上,必然是受了很多我不敢想象的苦。她們不肯回來,也情有可原。這事就算了。”
有了奧丁的承認,托爾不知為何,心裡好受了許多。
可另一方面,托爾又有了更深的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