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一個賤兮兮的聲音在倉庫響起了。
“哎呀，我的實習生，就說你資質非凡，能當大任，果然，你看你成長的多塊？！”
連清……
你來的是不是有點晚了？
連清笑眯眯的出現了，他看了看昏倒的方大同，又看了看東昇。
“要不是你把他的狗屁陣給破壞了，我還來不了呢，這個月的實習成績給你高分！”
王看著連清，已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了，一個堂堂地府判官還是什麼ceo，居然怕一個祭門靈派的門主。
說出去你也不怕丟人哦！
但是連清臉皮夠厚，覺得沒什麼，人無完人，鬼也沒有完鬼嗎，誰還沒個短板？
再說，總要讓年輕人成長，早點擔當大任嗎，你說是不是？
王轉過頭，不想在看他這張臉。
東昇冷笑。
“你以為這樣，路長全就能安全不成？就算他現在死不了，也難逃活罪，他剛才也經歷了和方大同一樣的痛苦。”
王抖了一下，怪不得剛才方大同說他在替自己承受痛苦，他們是想讓自己當小人，給路長全扎針？
臥槽，太過分了吧？
你們要害路長全，跟我有什麼關係？我只是恰好救了他而已啊。
東昇看著連清，完全不想搭理王。
“喂，你們不給解釋解釋嗎？至少也要說說幹嘛要和路長全過不去吧？”
連清看著東昇，還是笑眯眯的。
“怎麼樣？是你主動叫個車下去，還是我們派車送你下去？”
嗯？
王有些疑惑，不是說他才是黃泉擺渡改革後的第一個滴滴司機嗎？
東昇拿著軟劍的手向身邊一伸，又嘩啦啦的給開啟了。
“你別以為你那個判官還能把我像個傻逼似的嚇住，我告訴你，我當年太傻太天真，才會以為跟著地府有肉吃，結果呢？你簡直就沒有把我當成人看，成天讓我開車送那些鬼，連個有錢都不給報銷啊，就給個智慧果吃吃，有p用啊？”
說著說著，東昇覺得委屈起來，鼻子還有點抽抽，他四十五度角仰望天花板，似乎在忍住眼淚掉下來。
啊，王在旁邊聽的有點明白了。
連清這孫子，這和渣男有什麼區別？
他前幾天還說王是他的唯一，現在居然又蹦出個東昇？說不定東昇之前還有西落……
而且也吃了智慧果，說不定也背了那個128g。
王頓時有種接盤俠的感覺，不，或者說替身？
不知道是不是吃了智慧果的原因，他的思維現在真的是很細膩，感情也很豐富了。
連清還是那副賤兮兮的樣子，看著東昇居然還笑了出來。
“你說你……要不是你自己吃不了苦，黃泉擺渡的期權不早都給你了嗎？放著正道你不走，偏偏要走邪道。祭門是個什麼門派，我可是一早就告訴過你的！”
東昇聽到這話，轉過頭瞪著他。
“祭門可比你那什麼黃泉擺渡好多了！我才進去兩年，就把我提拔為門派的門主，現在都拿年薪了！年薪！還能在外面當顧問、接單！福利也好，隨時可以報銷，逢年過節都購物卡，還有帶薪各種假，今年還說要給我配個助理！你那破公司能嗎？”
王在旁邊聽著，不由得留下了眼淚。
祭門到底是什麼公司啊，還招人不？剛才他說今年要陪助理，不如自己去應個聘，說不定看在今天見過的份上，還能走個後門……
正在胡思亂想，連清忽然變了臉色。
這是他第一次在王面前火，就算之前審判周智強的時候，他也只是威嚴，展現了判官的特有的低氣壓。
但他現在是實實在在的火了。
“你到底怎麼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