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圍坐後,計智只來得及將月見草的事說了下,便感覺到周圍的人越多了起來。
梵樓實在不適合久留。
費老指了指桌上的紙筆,示意計智回去後信件溝通,便先行一步離去。
阮其揚因為費心的出現,早就掃興的沒了慾望,幾人便也乾脆出了梵樓回到客棧。
“哎,這一場看著是挺好,但就是人太多了,擠的我頭暈。”江白其實在逛到第三層就想撤退了。
一起四人,單他一個說不幹,有點耍脾氣的味道,這下總算回屋,他當即就抱怨著癱在了床上。
阮老和計智杜若跟在他身後進來,見狀都搖了搖頭。
這江白,活的還真是隨性,同行男女老少皆有,唯他一個大男人,連點骨頭架子都撐不住。
“江白,離園裡最重規矩。今日遇到的梅姐姐和施大哥,若是見你這幅樣子,怕是日後都不願同你來往了。”
計智慣常的開始苦口婆心。
“隨您怎麼說,反正我是累得不行了。下一場拍賣會還有十日,要是到時候也是這樣,我是不打算去了。對了,杜若。”他坐了起來。
“?”杜若看過去。
“你那日說,遇見江墨池的時候,聞到一股味道?離園裡寶貝這麼多,你可有辦法憑它尋蹤?”
十來日的時間,江白可不打算乾等著。
江墨池心思細膩,還滑不溜手,他必須要在他沒有察覺的時候先制人。
“唔……”杜若罕見的沉默一瞬,“辦法倒是有,只是按理我應當和你一起會快些,因為那股味道我極為熟悉,如果再聞到定能認出來。但是明日我要去一趟幽都,這一來回,也不知道會耽擱幾日。你……”
“幽都?”
“幽都?”
“幽都?”
阮老、計智和江白詫異的齊聲道。
“正是。”杜若奇怪幾人為何都這麼驚訝。
“我這次去幽都,除了要去上報魂根生籍,還與一位陰差有約,也不知你們是否有所聽聞。他叫宰父仁,是五陰城生死司副司主,當初我在五陰城時,承他幫助良多。”
“杜若,你一個人去,萬萬不妥。”計智出言相勸。
“為何不能去?”杜若仍是不太理解計智的話。
“我不是說你不能去,只是今日這月見草一事,本就蹊蹺,費老還沒甚訊息過來。若是你一人出去,遭有心人算計,叫我們怎麼放心?再說了,咱們不是約定好待拍賣會後再一起去幽都,你也不必急在這一時啊。”
“最近酆都藥草的事一出,幾城均數戒嚴,你這一去,一個不好,怕是要趕不上第二場拍賣會了。”這是阮老的理由。
“你不管江墨池了嗎?那日你說他生魂之體將散危在旦夕,若是不及時將他抓住,萬一他再散魂,我又該怎麼辦?”
江白不同意的理由,最正當,也最不要臉。
他見計智和阮其揚說完,乾脆也爬起來站在地上叉腰指責。
“你們這是都怎麼了?”
杜若被氣勢洶洶的幾人嚇了一跳。
“我著急去,也是因為出園令不過兩月時間,若真的等拍賣會過去,只剩一月,怕是要耽誤這些事的。”
“現在有十日間隙,豈不正好。魂根入籍的事,等咱們匯合再去也可,左右來回一兩日的功夫,但是我還得見宰父仁、順便確定落地契的事,時間上,確實不夠用啊。”
更別說她還得抽空去輪迴谷取三株變異輪迴稻穀的事兒呢,就算拼著趕不上第二場拍賣會,她這幽都之行,也必須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