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因為它們一母同胞,同源而生,都是陰陽稻穀品系。
只不過後面的十二株都只是普通陰陽稻穀的異變形態,倘若方才讓她摸上一摸,必定真假立知。
這普通的陰陽稻穀,若想透過控制它的長勢來推演它的形態,可是一件大工程。
不光日照、水土情況要拿捏好,每日還需透過當天的稻穀形態再做調整。
方才她看過的十二株秧苗,株株長勢細膩,姿態與自然長成的輪迴稻穀一般無二,她可不信這是馬日拉種出來的。
不過她到還真想見見這培育假稻穀的背後之人。
馬日拉聞言卻是有點坐立不安,他站起來拍拍自己的前襟處走向堂中。
“哈哈哈,小友過獎了。此事不值一提,不值一提哈。來,咱們還是驗驗這三株輪迴稻穀,把手續辦一辦哇。”
杜若也知道此事不可能隨她心意,依言上前拿出白鑑。
花婆婆給杜若的這方白鑑,作為百草圖鑑的同源玉鑑,除卻能夠辨識百草形態,內裡還有一方極小的天地,可以臨時孕養收納進去的藥草長達數月之期。
杜若見白鑑投出的光幕之中,面前的三株輪迴稻穀本態畢現,瑩融可愛,便知道馬日拉所言不假。
看來這三株才是真正的輪迴稻穀。
她起咒連盆帶苗都收入白鑑內,見白鑑上頭現出三個黑白相間的小點,便知此事算成了。
在馬日拉重新拿出的新花箋紙上籤好名字,杜若立刻打算告辭離去。
二人方從木屋中出來,就看到從山頭那邊極快的奔來一匹頭冠大紅花的黑色雲焰馬。
馬上還載著一個頭冠起,英姿颯爽的紅衣女郎。
走在杜若前頭的馬日拉一見來人,當即後仰幾步,險些貼在杜若身上。
杜若早就機靈的一個閃身站到旁側,眼睜睜看著馬日拉勢過,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這小妮子,早不來哈晚不來,偏個哈兒現在來,氣死我也!”
馬日拉抱怨間,那馬上的姑娘已經利落的翻身下來,朝著杜若深深一鞠。
“稻穀村馬西巴雅爾見過姑娘。敢問方才馬谷主可是與您簽了十五株輪迴稻穀的押契,巴雅爾特來告訴姑娘,這裡面只有三株是真的,其餘都是假的。還請姑娘交還花箋押契,咱們重新來過。”
這是踢臺的來了。
杜若饒有興味的回頭看著捂面遮顏,不好意思見人的馬日拉,回頭朝著這位叫做巴雅爾的姑娘揚起笑臉。
“巴雅爾姑娘來的很巧,我們確實剛簽過花箋押契,只不過不是十五株,而是三株。在下離園植士杜若,多謝姑娘前來告知。”
巴雅爾為人極為敞亮,竟也不覺得羞赧,聽到杜若居然沒有被騙,大大笑了兩聲。
“杜姑娘好手段。這馬谷主平日就愛拿著我種的陰陽稻穀四處坑人,今日突然騙我出谷,我剛出去就知不對,還好回來的不算晚。姑娘竟然能夠認出那陰陽稻穀和輪迴稻穀的區別,離園之人,還真是不可小覷。”
巴雅爾將馬栓到旁邊的門柱上,一邊和杜若說話,一邊從馬鞍上取下一捆繩子,直接將想要縮小自己存在感的馬日拉捆了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