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婆婆,真的是江白,他,綁了杜若?”
一路疾馳出輪迴堡再次上了船,計智終於問出了心中疑惑。
“你不是說江白和宰父仁去五陰城了嗎?”
花自在手上盤著幻境珠,正在想事情。
“是啊。雖然他看起來有很多秘密,但我覺得……他不太像是這樣做的人。這一路過來,杜若幫了他不少忙,他看起來……也是個極有自尊心、知恩圖報的人。”
計智悶悶出聲,甚至對於自己如今在懷疑江白這件事,有幾分心虛。
“那就不是他吧。”
花自在看了一眼正在自我糾結的計智,說道。
“你不是說,江白還有哥哥嗎?”花自在又補充道。
“是。”計智抬起頭,“你是說江墨池?”
“你和江白同行不少時日,都沒有聽他提起過江墨池的事嗎?”
花自在收起了幻境珠。
“不曾。不過……”計智仔細回憶了下江白提起江墨池的次數和話語,接出下句,“不過江白好像很擔心他哥哥,而且看他的言語,似乎他哥,正在做什麼事一樣。”
“哦?”花自在對計智的推測起了興趣,“仔細說說。”
計智便把當日在幽都現江墨池掉落的塹天劍劍鞘一事,以及和他有關係的幽都藥草一事說了出來。
“你是說江墨池,可能參與到這次藥草異化一事中去了?”
見計智點了頭,花自在再次擰眉思索。
此前費心確實告訴過她酆都和幽都藥草有異一事,但卻沒有提及江墨池這個人,想來在他看來,江墨池並不是什麼關鍵人物。
可如果真的是江墨池出手擄走杜若,這件事……就有點意思了。
“擄走杜若的人,八成就是那位江墨池,只不過……”花自在沉吟一番,繼續說道,“只不過,他身後應該還有人在主導這件事。”
“花婆婆,你是說,杜若被抓,是早有預謀?”
“那你以為?一向不突檢的掌務司,怎麼會突然說要來查輪迴堡?這件事一看就知道不簡單,你怎麼到現在都沒想明白。”
花自在突然覺得這計智,不止修為差,腦子似乎……也不太靈光。
“計智,你真是又笨又蠢。”花自在下了結論。
“就是!”許久未說話的阮其揚,開口附和。
“你也強不到哪兒去!”
花自在回頭看一眼這個據說是費心的忘年交,同樣懟的不留餘地。
“你們兩個,一老一小,打不過不知道放他們進去嗎?我都說了在路上,進去的時候攔不住,出來的時候還能攔不住?”
花自在終於開始計較計智在輪迴堡外面的事。
“還有你,到離園幾百年了,啊?連個區區縛魂陣都破不掉,還在那兒僵持!這些年怕不是種花種傻了?一個藤千枝就能解決的事,幹什麼和他們硬拼?”
“花婆婆,那藤千枝那麼珍貴,怎麼好給他們用掉?”
計智終於撅出一句話。
“你還敢頂嘴!”花自在拍了一巴掌船沿,“藤千枝再珍貴,也得有命種啊!離園裡這些東西,那個能比得上你們幾個的命重要!”
花自在最後一句話,讓計智終於紅了眼眶,“花婆婆,對不起。我又讓你擔心了……”
“哼!知道就好,今日若不是我趕來的及時……”
花種子頓了頓,恨恨看一眼被隔絕在陣中不知生死的衛新,停下了話頭。
“罷了,左右救得及時,下次記得不要這麼拼命了,知道了嗎?”
“知道了花婆婆。”計智抹了抹眼眶,坐回船上,盤腿開始修煉。
“哎噫,一個個的,都被教傻了!”
阮其揚終於有機會跟著說一句,剛想再吐槽下一句,被花自在瞪過來的眼神逼得消失在肚中。
他低頭剛也想開始修煉會兒,現腰間的石頭亮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