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布赫看到那飛姬一個出手就被奪了武器,打了個冷顫。
他終於想起來自己為什麼會對這個帶著孩子的陰魂感到奇怪了,他日過正午覺得疲累,喝茶不過三盞,那女子就抱著孩子進來了。
此前他也沒注意過來路方向,便以為她是趕路過來的。
可趕路的人,怎麼會一塵不染,氣息平常?若真的是個普通的趕路人,怎麼會在坐下之前大剌剌的將茶攤上的所有人都打量一遍?
也正是這一打量,讓他有了幾分不悅,這才在之後故意挑釁。
此時的他心中卻只有慶幸。還好那飛姬柿子揀軟的捏先出了手,不然此時被壓著打的人就是他了。
杜若兩下解決了飛姬,將她的指寬長劍化作纏枝插在自己頭上,又在飛姬驚恐的眼神中從她包裹中取出幾個身份銘牌,塞到了杜北的小包裹裡。
飛姬被太山印結成的結界壓在地上,嘴裡還塞了布團,心中雖然氣急,卻說不出一句話。
杜北在杜若背上嘻嘻一笑補刀,“看吧,我就說你要倒黴。”
他親密密的將自己腦袋貼到杜若背上,“孃親最棒了!”
最棒的孃親提起飛姬,走回了茶攤,將她扔到地上,看向茶攤小廝。
“客客客……官,還有什麼吩咐?”
“結賬。”
“啊?好好好!”
杜若扭頭看一眼還沒撤離的光頭大漢,並不打算放過他,她一腳踹翻光頭大漢所在的桌子,在光頭大漢驚愕的眼神中又一腳,將他攔腰揣了個五臟顫抖。
“咳……”他一路翻滾著抵到撐著茶攤的鐵牆上,終於止住了步子。
杜若在眾人生怕被殃及的眼神中,提溜著兩個敗軍之將,走遠了。
起先杜若對面那個瘦削漢子終於深出一口氣,“哎呦喂,我就說這小娘子看著奇怪,竟是個深藏不露的高手。這手段,怕不是天象族派出來的主家弟子吧?”
“不好說,不過她這大開大合的打法,還真有幾分天象族的影子。”坐在角落裡的一個男子回了一句,他身旁的同行之人看向瘦削漢子,“那飛陰族的和風枯族的會被怎樣處置啊?”
“……”茶攤眾人再無人說話,大家齊齊喝了一口茶,再未有過多言語。
杜若提著兩個覺得自己已經死了的陰魂,直到一處山澗處才停下。
她看向風印族的飛姬,“說說吧,那個塔是怎麼回事?”
飛姬以為她要動手殺人了,沒想到將他二人拎到這鳥不拉屎的地方,竟是要問那塔的事?
回想起她方才還結了茶水錢的事,飛姬一瞬間就就擺正了自己的位置。
“那塔,五百年前曾出現在無妄海附近。族中史籍上記載,入塔的人,前前後後共有三萬兩千七百人數,可最後出來的,只有五個人。”
“是五大家族的人!”旁邊的伊布赫眼瞅著飛姬要將自己知道的事都說完了,連忙搶詞。
杜若果然起了興趣,“哪五個?”
“天象族的林正楚,夢音族的夢喬間,風印族的桑巫、異象族的原翼,還有花魂族的樂天。”伊布赫掙了掙身子,覺得自己看到了希望。
“塔什麼時候消失的?他們入塔多久?”
“這到沒有詳細記載,因為那塔出現的時候,很偶然,只知道從現再到消失,它立了有三年。”飛姬認真的回憶了下,回道。
“對對對,”伊布赫再次補充,“五大種族那五人,也不是同一時間進去的,進去最早的,是花魂族的樂天。但出來的時候,他們五人是一起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