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贏無燁也好美人,也曾荒誕不經,也肆無忌憚。
有一個穩重的兄長太子,他不需要去爭什麼。
直到有一天,野心隨著秦皇的縱容而滋長,隨著他的恩師不停的在耳邊警告他那些是多大的錯。
有一次,他誠心喜歡的美人,竟然是他兄長的人……。
他才幡然醒悟,原來一切都比不過權力,哪怕是傾盡各種算計。
“不然的話,本王可以打賭,你剛剛那個侍女不管是死是活,今夜都必須躺在本王的床榻上……”
嘴角露出一絲邪魅,似是被壓抑了很久。
“可惜啊!人總是顧慮的太多,害怕的太多……”
“那是個朋友!”蘇湛又道。
似乎是在強調,也或者消除贏無燁的念頭。
“放心!我不會動她”贏無燁竟無良的嗤笑一聲。
“真沒想到,你這‘鬼狐’也有軟肋?”
很久了,他都沒有這麼開心。
一直嚴肅的表情,讓他忘了自己,也忘了何為快樂。
“看到那棵大樹了沒有?”
桃林邊,有一棵彎彎扭扭卻又恰到好處的銀杏樹,正好被人用來晾曬東西,約碗口一般粗細。
樹旁有幾個木樁,也皆是銀杏樹的樣子。
“它的旁邊也是銀杏樹,它們以前都在一起,差不多的樣子”
“有筆直的,主人家粗鄙,便砍了它作為木材用掉了”
“還有一些不堪的,還未成長起來就被主人家毀壞”
“只有它,被留了下來”
他聽得懂這理論,這是老子《道德經》裡的觀念,是黃老學派的理論。
“如今的殿下,與諸位殿下皆茁壯的幼苗,多一分則招風,少一分則會被拔除掉”
“唯一有可能的,便是保持中庸之道,不要落下,也不要太突出”
“蘇先生,可是不願意助我?”警覺的他,看著蘇湛。
蘇湛默然,未做應答。
“也是,本王與蘇先生素昧平生……”
既然不願意幫助,也未必就是敵人。
“若殿下願意,我倒是可以一直與殿下做朋友”
“要是到殿下幕下,只怕會很難,也或者幾乎是不可能”
見贏無燁沮喪,蘇湛便說到。
“當今陛下,不會允許有人干預他挑選帝國繼承者的權力。也不準,干涉繼承者們獨立決策的權力”
如果可以的話,第一個來拜訪的必定是贏無虔,而不是贏無燁。
“說起來,還是陛下捨不得手中的權力”
作為一個強大帝國的君主,贏華的權力慾望非常強,也非常的深。
縱然是這些被選中的繼承者,也不允許擁有太過出範圍的能力。
比如,擁有一個能力常的謀士。
他給了繼承者以開府的權力,也給了他們招募幕僚的權力,都不過是在他的管控之中。
他最大的依仗,就是無與倫比的駕馭能力,與制衡能力。
文臣有範絀統領,卻有御史大夫等的制約,以及九卿的分立作用。
武將很多,不僅有宗室,也有複雜的宗派。
宗派之間的制約,是他制衡武將權力的依據。
而對於諸皇子而言,他最大的依仗,卻是……範絀。
這個人畜無害,卻詭計多端的鄭人相邦範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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