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此人,裴徐暗暗吃驚,沒想到這王家主竟然這般手眼通天,連這個神秘的傢伙也能被逮住。
“怎麼?服毒失敗,便想著什麼也不說就能矇混過去?老夫可沒有那麼好糊弄”
作為一個做著極為隱秘的事,且通風報信的勾當,自然不會這般說了。
捉住了,多半是要自殺的。
也不知道這人是猶豫,還是王之渙太過狠辣,他的家僕竟然在第一時間就捉住了此人。
而捉住的地方,竟是在宋朗溪的家中。
裴徐向來全盤托出,對他沒有隱瞞,所以他帶上來不僅是讓裴家家主看個明白,也想辨認一下。
果不其然,從裴徐那驚訝的表情中,王之渙就已經明白了真相。
“說什麼?我本好意……”
“好意讓我關東世家與朝廷越鬧越僵,最好是我等叛亂?”王之渙沒等他說完。
“你所謂的好心,也不過是置老夫,還有河內數十個世家上百萬子民,都通通的陷入內憂外患的陷阱當中,被陛下一一剿滅”
“哼!~既然不信,也不願意聽,又問我作甚?”
“如何信你?”裴徐道。
“我不是說的明明白白了嗎?多年前,我欠諸位一個人情,今日算是還了”
“哦?”
“你等可記得文昭上書的‘請誅賊’,那份奏章,以及那件事情的始末?”
“老夫自然知道”摸著鬍鬚,記憶也緩緩湧上來。
郭奇乃是鄭國宦官令,每次出策多有諂媚,以及蠱惑的意思。
因此,與文昭向來不和睦,文昭多次請求正皇誅殺他。
甚至,有一次,更是直接上奏章寫著“此獠禍國,可斬之”
鄭皇也有意動,卻被諸家求情而赦免。
對於此事,他便耿耿於懷,一直以為大仇。
後來,文昭功勞變大,也是他在諸人之間走動,並得了賄賂向鄭皇進的讒言。
最終導致文昭之死,舉家被滅。
鄭國也因此滅亡,而郭奇便投降了秦國,被扶渠梁所不恥,而上奏秦皇只給了一個小官。
偏遠蠻荒,郭奇便沒有去,淪為了普通百姓。
“當真沒有別的意思?”王之渙眯著眼睛。
深邃而又詭秘,想要通透一切事情一般。
到了他這把年紀,什麼風風雨雨沒有經過。
“老夫喜食蛇羹,便專門養了一些蛇,將他們放在一個大坑……”
“真的沒有!信不信由你”那人依舊堅毅。
“別急!年輕人總是會覺得自己不畏懼一切,天不怕地不怕的……”
“且聽老夫說完!”他望著野王城下緩緩撤去城中的百姓,以及許多車駕。
他知道,此時已經是與朝廷說不清了。
縱然知道是有人挑撥,也知道朝廷有人想置他們於死地,可也無可奈何。
至於安撫使?他才不相信。
安撫過後,只怕又會再下一次一網掃盡。
並且,連一絲喘息都不會給。
這一次事情說到底,也不過秦皇想動他們罷了,又怎會想到他們反應會這麼大。
但這安撫使,據說是來歷不凡,且地位非常,倒是可以利用一番。
再如何,做個人質也行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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