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羌槐卻解釋道“這些羌胡,除非是所有家族遷移過來,歸順大秦,否則都不算真正的歸化”
“保留著部落的,都是敵人,歸附只是表面,卻沒有放下刀劍”
羌槐如今也已經有五十六七了,須卻依舊是黑的,顯得很精神。
身長八尺,比起扶渠梁還要高上些許,額骨凸起。
長得清瘦,身穿一件灰黑色的皮甲,陳舊且佈滿刀痕,可卻沒有一處損傷。
曾有人這般形容羌槐
羌胡腥四海,回一茫茫。
血戰乾坤赤,氛迷日月黃。
將軍專策略,幕府盛材良。
近賀梟雄主,神兵動西方。
其主要功績,便是圍繞著西北的羌胡而達到的。
昔日,西邊還有一地為罪血之國西涼,也是被他所滅。
秦國之前有一個習慣,便是將犯罪之人,以及罪大惡極的人流放到西方隴右以西的河西走廊一代,讓他們實邊。
進而達到擴張,以及防禦青藏羌胡等的作用。
幾百年來,自大秦建立就一直這麼做,從來沒有間斷。
到了秦孝帝死去,當今秦皇父親繼位這個權力轉接的時候,這群罪血後人竟然造反了。
甚至,佔領了半個隴右,並向西東南三面開拓,自設了十一郡建立涼國。
大秦多次進攻,都沒有成功拿下。尤其是,華陽太后臨政的十餘年,更是越打越兇。
贏華正式掌權,羌槐被任命於西陲,事情才生了巨大改變。
由動不得,變成了壓著涼國打,打的他們國破家亡。
如今算來,西涼國已經滅亡了十來年。
不過,這些帶有那些罪犯之人血脈的涼人,總是不甘心就這樣被消滅,一直也尋著機會捲土重來。
羌槐鎮守這裡,已經足足有十六年之久。
他一直面對的敵人,也身在這片土地。
因此,他很瞭解這裡的每一方勢力。
成夏很理解這種感受,這裡無論是懷著秦音的涼奴,還是真正的羌胡人,都已經與茹毛飲血不知文明的羌胡沒有兩樣了。
也許在他們當中也有是秦人的,可如今……一切都變了。
作為軍中參軍,他要記下所有的見聞以及風物,以便隨時提醒這位大將軍羌槐。
“大將軍,很久沒有回長安了吧?”不知怎的,他突然問起這一句。
“很久了!很久了!也不知道如今的長安,有沒有變一個模樣”
留著嫡子在長安,嫡子去世後,便由嫡子的一脈羌旋留在長安。
卻沒料到羌旋胡作非為,儼然一個紈絝子。
“”
……
漫天的黃沙,樹木屈指可數,臨山關便是這種存在。
綽約的綠意,只是偶爾才能看見。
一眼望不到邊的地方,一座高高的土城,正屹立在這裡。
這裡,是安西郡,是大秦的最西段。
“急報!開門”
一個揹著旗子的驛使,騎著神駿的黑馬快奔向關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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