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帳中大將,都已經是羌槐心腹了。
有一個牙門將軍付磊,算是平日裡最忠心於朝廷的人,方才也被拉走。
“羌槐你這老兒,你怎敢如此,就不怕……”
“本將軍可以告訴你,本將軍不是反叛,而是靖難……”
靖難還有一種說法,叫做清君側,除小人。
本來,它的含義指的是皇帝身邊有奸險小人,臣子有義務攘除奸邪。
但在這裡,卻被羌槐當做了一種藉口。
“當今陛下,春秋高而法度失察,專權而狠戾無常……已經不適合為皇帝。羌槐所做,不過是順應天意,撥亂反正”
羌槐毫不掩飾,臉色也如同往常一般冷漠嚴肅。
彷彿,往日那個鎮守西陲的大英雄,一直站在這裡一般。
“不,你這是反叛,是反叛!”
成夏掙扎著,卻沒有掙脫。
他始終,只是一介平民文士,沒有什麼驚天動地的能力。
儘管被突然的變故氣的抖,但終究是無可奈何。
“你不得好死,必會……”
……
一番清理,大將幾乎沒有變,將校卻少了近三分之一。
所有沒有歸順,也或者沒有表態的,全部被抓了起來。
許多反抗的,或者抗爭的,都被直接格殺了。
南嶺喬大營,突然出現了一批披頭散的軍士,他們穿著的只有一層胸前的擋甲,沒有護膝與護臂。
拿著的兵器,則是背部一把長弓,手中一把短劍。
他們,有一個世代都爬不起身子來的名字……涼奴。
“逆賊!你……”
“我勸你還是少罵幾句,免得到時候沒了力氣”一個沙啞低沉的聲音,在成夏的耳邊響起。
成夏一看,卻是嚇了一跳。
“涼……涼奴?”
“在你們眼裡,我們確實是……涼奴!”
“可有誰人知道,我們卻曾經是秦人,一群固然有些過錯卻用世代鎮守西陲來忠心皇帝陛下的……秦國罪犯!”
這個人,身份不一般,高大魁梧顯得孔武有力。
“陛下,卻並沒有感激,反而像戎狄一樣驅趕對待我們……。只因為,我們身上,留著罪惡的血脈。我們的祖上,曾經是秦國的罪人?”
“這……”
“羌槐很大方,將我們收為已用,作為他手中的一把刀”
羌槐在西陲排除異己,整合勢力,‘窮兇極惡’的涼奴一直是他真正的急先鋒。
“很意外?”那人看著成夏。
“這些年,涼奴不是一直復起麼?你們與他是敵人,羌槐怎會……?”
“養寇自重這個詞,你應該聽說過吧!”那人詭異的一笑,各種成分都包含在其中。
有仇恨、有癲狂、有苦澀、也有無奈,似乎是,一直都在掙扎著什麼。
他那眼神裡,除了冷漠和嗜血,還含有深深地恨意。
“那你為什麼……”
“不要試圖說服我,否則,最先死的會是你”成夏一句話都沒有說出來,便被那人用短劍抵著脖子。
鮮血,已經流出來了,那人卻沒有往回收的意思。
直到現成夏不再說什麼,那人收回劍來,舔了舔血,放回劍鞘中。
“你很幸運,你是一個受人尊敬計程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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