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帶有弓箭,情況便會是另外一個模樣。
也是如此,共掣僥倖得到逃脫。
而萬寧闕被士卒救起,卻沒什麼大礙,也就摔傷了些許。
然而,萬寧闕沒打算放棄,換了馬匹跳上馬去,一指前方策馬繼續追去。
……
成夏本是幸運的,因為他成功的說服了涼奴將軍共掣的幫助,使得他逃出整個大營。
不過,卻又很快被人現,直接追加了上來。
文士本就羸弱,騎術也是一般,身旁跟著保護他的涼奴,也一個個的被射殺。
奔走四五里,已經可以遠遠的看見長安城郭了,就在這時後方一員大將一馬當先趕來。
離著他,不過一百三十步的距離。
而他的前方,正是涇河的一個支流的一部分。
夜色晦暗,並不能完全尋著路,策馬河邊卻並沒有看到渡口。
已經入夏,河水上漲足足有六尺之高,難以渡過。
很顯然他的幸運,化作了不幸,他已經進入了絕路。
章炯停止了前進,策馬看著前方,手中握著一個長弓,在慢慢靠近。
“章炯你乃是大秦寒門,陛下得以承……呃啊~”
成夏還未出口勸說,便在左臂被射了一箭。
“逆賊!枉顧陛下恩德,你不得好……”
一箭射中他的右臂,他身子顫了顫,依舊坐在馬背。
他終究沒有習武,箭只飛過,他根本來不及閃躲,就已經被射中。
這一刻,他想了很多,想到了範絀,想到了自己的家中妻兒。
疼痛難耐,往日間指點江山揮斥方遒的智謀,一瞬間彷彿化作烏有。
他心中所想,僅僅只有一個,活下來!活下來才有一切。
前兩箭他依舊可以呼吸,證明他並沒有死,受傷的只是肩膀。
他,還可以……。
範絀曾經告訴他,他有一國相邦的才華,他絕不能死在這裡。
活著!要活下來!
他並不是不能說,而是強烈的活下來的慾望,讓他的一些內心中的東西被掩蓋。
“你的反抗毫無意義,為什麼還要掙扎?成參軍,我一直不明白你們這些士人,為什麼總要將很多東西做的那麼冠冕堂皇?”
“呵……”黑甲下的章炯,雙眼冷峻異常。
他一張國字臉,器宇不凡。
沒有如同萬寧闕那般的大鬍子,也沒有燕明那種儒雅,卻帶著一方大將那般精悍。
成夏臨死,他並不急得下手,只想嘲諷一下眼前的參軍。
平常,成夏並不和他們多說話,為人也算低調。
可在他眼裡,這卻是傲氣,一種不與他們為伍的一種士子嘴臉。
“哼~”成夏悶哼,再也支撐不住身子,踉蹌著下了馬。
章炯饒有興趣的看著,親衛想上前結果了成夏,卻被他拒絕。
幾步之遠,他很快就已經來到河邊。
“你說的……沒錯,我等士子……確實做事都有傲氣,都會……高人一等。但,卻從做亂臣……賊子,從不……背叛皇帝”
“因為……我們有……骨氣,有士人的風……”
‘噗通’一聲,成夏整個人便掉入了大河,‘骨’也不知道有沒有說,便隨著一聲巨響,沒有了人跡。
僅兩三息,流動的水被蕩起的波紋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河面,很快無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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