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
對方全然看不出來有任何入魔的跡象。
甚至於系統也沒發現。
執法堂長老低聲道,“她既然能操控人入魔,那自己便定然不可能是魔。”
說完。
執法堂長老又倏然垂眸。
手指輕輕顫抖,深呼吸了一口氣,“她以前,分明不是這樣的……”
黎淺眨了眨眼睛。
先前執法堂長老便說過逐濃的變化。
但是那時候他並未詳細說。
執法堂長老嗓音鎮定,低聲開口,“你應當知曉,逐濃峰主與清寒劍尊是同一個師尊。”
黎淺點點頭。
他嗓音微冷,“上一任峰主還未曾坐化之時,逐濃峰主是他最喜歡的徒兒,樂善好施,天賦異稟,為人和善。或許你們不清楚,但是我畢竟是上一輩走過來的人……”
“逐濃峰主彼時極其善良,時常為流落街頭的乞丐們施粥,會用心教導同宗門之人,也會傾盡全力為宗門他人著想,甚至無數此歷練中為他人著想,斬殺無數妖魔。”
黎淺問道,“然後呢?”
然後?
然後自然是她的變化了。
執法堂長老說著,表情更加嚴肅。
“逐濃自小父母雙亡,有一個一母同胞的姐姐,如她一般,幾乎一模一樣姐姐未有修煉的靈根,所以她時長下山看望自己姐姐,但是有一日,她卻渾身是血歸來,性格全然變了……也不再施粥,整日閉門不出,莫約有一年時間,再出來之時,修為已至元嬰。”
黎淺眨了眨眼睛,“你覺得逐濃峰主如此,是跟自己姐姐有關係?”
執法堂長老嘆了一口氣,“我們也曾經這般想過。”
“後面前宗主暗中調查,果不其然,與她姐姐有關。”
提及此。
執法堂長老語調泛著冷意。
他永遠無法忘記。
自己奉命去調查那日。
屋外電閃雷鳴,原本屬於逐濃姐姐的房子,卻被一把大火焚燒殆盡,只有無盡的灰飛,什麼也不留。
什麼也不剩。
她姐姐,甚至連屍骨都未曾找到。
他們並不知道那一日究竟發生了什麼。
只知道,逐濃歸來之際,髮絲極亂,渾身是血,靈力已經絲毫不剩,卻徒步走過了滄瀾宗整整八千臺階。
一步一腳印。
亂了道心。
就連一身修為,也差點散去。
黎淺詢問,“如若她能如此吸取他人修為,那有沒有一種可能,她死在了灰燼之中,而她的姐姐取代了她?”
黎淺承認自己這個想法足夠大膽。
即便是執法堂長老,也有些詫異。
但是隨即,執法堂長老便搖搖頭,“這件事情我們懷疑過,但是後面發現,金丹是她的。”
“靈根也是原先逐濃的,包括記憶,也是一模一樣的。”
黎淺思索了一下逐濃先前說過她的話語。
言語之間,似乎極其了解謝清寒。
或者說。
比自己了解。
她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剩下的。
也未曾多問。
黎淺準備離開。
執法堂長老卻喊住了她,“既然如此,那你準備如何查出那五十名魔族臥底?”
在滄瀾宗內,魔族臥底顯然不是什麼好事。
一日不除,便多一日的憂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