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換了一種稱呼罷了。
只有嫁給上層人士,才是女人們打破階層固化的捷徑。
當然,很多男青年也想通了,寧願娶年齡懸殊的富婆,也不娶心高氣傲的普信女,只為了改變階層地位,躋身上流社會。
而晴雯雖然不知曉“階層”這個詞,卻也知道只有嫁給賈琛,才能飛上枝頭變鳳凰。
賈琛看到晴雯在怔怔出神,笑問道
“你怎麼在呆?是有什麼心事嗎?”
晴雯性子直爽,也不藏著掖著,實話實說道
“我聽小紅說過,‘千里搭長棚,沒有不散的宴席’,雖然我現在能待在琛大哥身邊,但我擔心等琛大哥以後成親了,還能不能留著我服侍左右?”
晴雯雖然沒有把話完全挑明,但賈琛已看穿她的心事,溫煦一笑道
“你放心,你這麼好的一個姑娘,我怎麼忍心趕你走?只要你好好表現,我是不會虧待你的。”
賈琛沒有把話說滿,更沒有告訴晴雯,自己本就想娶她為妾,免得她恃寵而驕,恃靚行兇,反過來轄制自己,甚至做出什麼違規逾矩的禍事。
即使對待未來的妾室,賈琛也很講究馭下之道,恩威兼施,免得自己喪失威信,家宅不寧。
聽了賈琛的許諾,晴雯頓時眉開眼笑,忙不迭地著手洗筆研墨。
賈琛提筆蘸墨,展紙揮毫。
筆走蛟龍,直畫如劍,曲筆似藤,點若危峰墜石,撇如蘭葉拂風。
龍飛鳳舞,洋洋灑灑。
晴雯雖然識字,但認識的字不多,只覺得賈琛的字不僅雄渾大氣,而且瀟灑飄逸,就像在畫一幅水墨畫,賞心悅目,如品甘醴。
《了凡四訓》一共一萬一千六百多字,賈琛奮筆疾書,花了兩個時辰,才全部寫完。
等他鐵畫銀鉤地寫完最後一筆,已經是臨近晌午了。
晴雯看得如痴如醉,怔怔出神,竟是忘了做午飯。
賈琛故意板起臉,沉聲教訓道
“晴雯,你怎麼還不去做飯?身為丫鬟,卻偷懶耍滑,你說,你該不該罰?”
晴雯俏臉一白,打了個哆嗦,慌忙唯唯諾諾道
“奴婢知錯了,奴婢這就去做飯!”
話音未落,她就轉身衝進了廚房。
誰知她慌里慌張,手忙腳亂,竟然被水桶絆了一跤,結果一頭扎進了灶臺旁的一堆鍋底灰裡,把整張臉都染黑了,頗有些滑稽可愛。
賈琛唇角微揚,剛才自己對晴雯許下諾言,是施恩,板起臉教訓她,是施威,對付晴雯這個脾氣火爆,牙尖嘴利的小丫頭片子,必須恩威並施,時不時敲打敲打她,讓她認清自己的位置,否則,她早晚會恃寵而驕,蹬鼻子上臉,以丫鬟的身份,擺主子的架子。
不一會兒,廚房裡就飄出一股股濃濃的肉香。
又過了不到半盞茶的工夫,晴雯端著一碗肉湯走了過來,怯怯地說道
“琛大哥,我擔心你餓了,倉促之間來不及準備太多的飯菜,只燉了一鍋火腿鮮筍湯,你先墊墊肚子,你還想吃什麼,跟我說,我立馬去做。”
賈琛接過碗,舀了一勺火腿,塞進嘴裡,一股極致的鮮香在唇齒間瀰漫開來。
“嗯,味道還不錯,看在你做得這麼好吃的份兒上,這次對你的懲罰就免了,但下不為例!”
晴雯小心翼翼地頷道“奴婢知錯了,以後一定按時做飯。”
賈琛笑道“你做的豆腐皮包子很好吃,我還沒吃夠,你再做一鍋吧,待會兒我回來吃。”
說罷,賈琛走進廚房,親自往食盒裡裝了滿滿一碗火腿鮮筍湯,然後拎著食盒出了門。
望著賈琛遠去的背影,晴雯原本惶恐不安的心裡湧起一股暖流,看來,琛大哥還是很關心自己的,知道自己愛吃豆腐皮包子,就又讓自己蒸一鍋。
同時,晴雯也很好奇,琛大哥吃每頓飯之前,都要先拎著食盒出一趟門,也不知道是去給誰送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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